木德公愣住了，看著周衍，疑惑道：

    “山神還未卜先知嗎？”

    “可不就是他們一家？”

    周衍徹底明白了。

    一路走來見到的東西，一一浮現(xiàn)。

    自己賣掉自己的女人。

    出現(xiàn)在長安城附近的妖族坊市。

    雖是青冥坊主的產(chǎn)業(yè)，卻莫名顯化于人世間的肉鋪。

    以及，竟然會同意一個(gè)女人自己賣掉自己，還提前給錢的趙蠻屠夫；混跡在胡商當(dāng)中，主動點(diǎn)破這些錢的來歷跟腳的黃鼠狼妖怪，引導(dǎo)了張守田從希望到徹底絕望的自殺。

    一件件之前沒有注意到的細(xì)節(jié)，在此刻清晰分明。

    時(shí)代化作浪潮，但是，張守田一家這樣的悲劇背后，也有一只無形的手掌推動著。

    去逼迫人性，去玩弄人心。

    讓親人反目，讓骨肉離散，讓生離死別。

    猶如一出戲劇。

    人的悲歡離合，人的傷心痛苦，掙扎，不甘，絕望和哀嚎，都在絲線提著的里面，最后被青冥坊主投入火焰里面，用來讓那誕生的靈性扭曲成妖魔，納入麾下。

    青冥坊主……

    當(dāng)真，妖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