佛前供奉著各色瓜果，還有精巧油燈，一只老鼠用尾巴纏繞住了這燈，正在偷喝燈油，燈油的映照之下，老鼠的皮毛反射出一種祥和的淡金色光華。

    周衍的心神一落。

    玉冊(cè)之上，那一只尾巴毛發(fā)淡金的老鼠也像是趙蠻一樣，從水墨畫散開來，暈染入周衍的心神之中，化作了這老鼠精的來歷和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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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昔年，有一座寺廟，廟里有一尊大臥佛，這佛寺就叫做臥佛寺了，佛寺里有許多的沙彌僧人，這些僧人日日勤奮念經(jīng)，希望有朝一日，悟透了佛法。

    只是勤奮的僧人們卻沒有發(fā)現(xiàn)，佛像里有空洞，里面有一只老鼠。

    真不知是個(gè)假勤奮，還是真勤奮。

    這老鼠通體灰褐，尾尖染金，常潛佛龕之下，舔食燈油。

    日復(fù)一日，夜復(fù)一夜，聽著經(jīng)卷翻誦，僧人念經(jīng)說法，竟然開了靈智，每日竊油果腹，白天藏在佛像里的空洞面，看著各色各樣的人來這里，虔誠(chéng)地跪在佛像前面念誦著什么。

    記不得太多，只是知道那兩個(gè)字。

    如愿，如愿。

    功德箱開合，善信投錢像是下雨，主持臉上慈悲。

    到了晚上，臉上慈悲的住持摩挲金錠，指間念珠光潤(rùn)，面上悲憫如舊。

    老鼠瞳孔照著燭火。

    鼠精離寺那夜，叼走了半截?zé)粜尽?br/>
    它轉(zhuǎn)過很多地方，見過許多的人，都不是自己的歸處，直到到了賭坊里面，在房梁上看到，賭坊主搖晃骰子，像是在轉(zhuǎn)著經(jīng)文，看到那些賭徒盯著那兩個(gè)骰子，眼睛發(fā)紅，念叨著。

    開大，開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