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耳邊傳來皇帝的聲音，那聲音充滿疲憊，“跟朕說說罷，如今外面都在傳些什么，朕知道，這兩日你已仗責(zé)了好幾個(gè)內(nèi)侍了?！?br/>
    裴景行撲通一聲跪倒在地，“老奴有罪，責(zé)罰奴才，驚擾圣駕。實(shí)在是奴才們傳得太過，老奴不得不罰?！?br/>
    沈長(zhǎng)昭揉了揉額角，“講?！?br/>
    裴景行思索片刻，咬了咬牙，“宮中盛傳，昭妃娘娘還是宮婢之時(shí)，便與顧大人相識(shí)，且……早有私情。二人于春獵和靈山寺中時(shí)，舉止親密。昭妃娘娘她，她腹中之子……恐，恐非陛下所有！”

    “放肆！“沈長(zhǎng)昭一聲怒喝，雙目瞬間赤紅。

    裴景行渾身一抖，“此事愈傳愈烈，恐怕已不止于后宮，老奴無能！未能止住?！?br/>
    皇帝俯視著他，沉默良久，帶著毫不掩飾的怒意，“她便如此聽之任之！卻不來求見？”

    裴景行的頭垂得更低，不敢接口。

    皇帝眼中怒焰暗涌，心中再度閃過靈山寺那和尚所說的話，和春獵時(shí)顧懷瑾與她二人相擁的畫面。

    流言縱然可惡，但她也確實(shí)行為不檢，否則旁人也無從傳起，

    莫非她當(dāng)真與顧懷瑾早有私情？那，那個(gè)孩子……

    沈長(zhǎng)昭心中猛地一痛，雙拳緊握，喃喃自語，“她畢竟，不是昭和啊?！?br/>
    “終究不是?！?br/>
    裴景行聽在耳中，心下一沉，陛下這是，徹底起了疑心了。

    兩日后，紫宸殿，早朝。

    沈長(zhǎng)昭端坐在龍椅上，面無表情。

    百官行禮剛畢，一個(gè)人影便邁出了幾步，正是溫婉凝與溫若昭的父親溫崇業(yè)，“臣，有本啟奏?！?br/>
    “講?！?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