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長昭直接開門見山，“李來福毒害昭婕妤一案，是你審的？”。

    “回陛下，是。”錢保答得又穩(wěn)又快。

    “起來回話，如何擒獲，如何拷問，如何招供，講。”

    “謝陛下，”錢保起身站起，“回陛下，禁言房奉德妃娘娘之命調(diào)查此案。“

    “五日前，李來福自御膳房取膳后被奴才暗中擒下，經(jīng)謝太醫(yī)以銀針探查，當(dāng)場驗(yàn)出膳食有毒?！?br/>
    “奴才隨即將其帶入禁言房中。李來福初時嘴硬，咬死不招。奴才命人動刑，兩日前開口，招出了主使和接應(yīng)之人，并一些陳年舊案。”

    他聲音微頓，補(bǔ)了一句：“審問時，禁言房嚴(yán)守宮規(guī)，三人審問，一人謄錄?！?br/>
    “供詞上禁言房和審問人的印章皆全，李來福手印清晰，由奴才呈至長寧宮。李來福受刑不過，次日氣絕。”

    他回得干脆利落，無半字贅言。

    眾妃聽到此刻，方知事情始末，心下皆暗自忖度，何人動的手？這李來福任內(nèi)諭司副史時，可是貴妃的心腹啊。

    有人低頭屏息，有人目光閃躲，有人指尖發(fā)涼。

    沈長昭點(diǎn)了點(diǎn)頭。

    魏嬤嬤上前一步躬身回稟：“回皇上，德妃娘娘已在前日將供詞送到了景和宮?！?br/>
    “供詞何在？”

    “回陛下，在外殿案上的木匣之中，容老奴這便取來?！蔽簨邒吖硗肆顺鋈ァ?br/>
    溫婉凝聽到“外殿案上木匣之中“，緊握在扶手上的手指驀地松開，心中暗喜，供詞早已被我付之一炬，取是取不來了。

    那老嬤嬤此去必定空手而回，且看葉如棠如何收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