刀鋒貫穿心臟的瞬間，史衛(wèi)南瞳孔驟然擴散，渾濁血淚沿著溝壑縱橫的臉頰滑落。

    陳歲抽刀甩飛一片血花，渾身高熱的溫度似乎有看不見的火焰流轉(zhuǎn)，轉(zhuǎn)瞬間便將那些飛濺起的污血蒸成青煙，消散于天地之間。

    緊接著他緩緩伸出手來。

    灰黑色的灰燼在手掌中消散，是病字帖的時間到了……

    百病公本身就只是中三品，困住這三個中三品，病字帖的持續(xù)時間自然要短上不少，但是不管怎么說，這一次仗了病字帖的光，百病公還是幫了他最后一次。

    看著最后一抹灰燼在手指尖消散，陳歲眼神略微復(fù)雜。

    有一說一。

    他最開始使用病字帖，還從未想過把這三人一網(wǎng)打盡，好歹那是三個中三品，又不是三只雞。

    如果是正常情況的話，那這三人頂多與他僵持一段時間，畢竟如果經(jīng)驗豐富的話，自然能看出來他這“病”字領(lǐng)域并不持久，只要拖到社稷廟堂的規(guī)則領(lǐng)域消散，最后他依舊會面對一打三的局面。

    然而這三個人不知道怎么回事，或許是感情真的不錯，一個接一個的送。

    剛才他也是看出了這一點，所以故意用其他的人刺激史衛(wèi)南，原本以為這是個冷靜的，結(jié)果沒想到一刀下去最后直接失了智要跟他拼命……

    好吧……

    陳歲搖了搖頭，或許他們?nèi)值苤g是真的有什么感人肺腑的故事嗎，但這一切都與他無關(guān)了。

    他更是不感興趣。

    殺人者人恒殺之，他一直都明白這個道理，所以也從來沒把自己當(dāng)什么世界的主角……就算有哪一天，他被別人像這樣用刀貫穿心臟而猝然殞命，他也毫不意外。

    “死……死死死了？”

    史振明結(jié)結(jié)巴巴的咽了咽口水，盡管陳歲自己認(rèn)為有著運氣因素，導(dǎo)致對方一個接一個葫蘆娃救爺爺似的送，但史振明卻并不清楚這一點。

    在他看起來，曾經(jīng)強大到讓他都為之仰望的老怪物，在這神秘大哥的刀下就像是待宰的小雞仔一樣，一個接一個的撲街，而那神秘大哥甚至瀟灑收刀后連粗氣都不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