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檢測個屁！"張偉突然爆發(fā)，"你們沒看到重點嗎？趙家會殺人！周明遠可能已經(jīng)死了！下一個就是我們！"

    他站起來俯視陳飛："兄弟，把這破石頭扔了吧，或者賣給趙家，多少錢都行！我不想哪天被人發(fā)現(xiàn)漂在滇池里！"

    陳飛從未見過張偉這樣激動。平時嬉皮笑臉的他此刻雙眼通紅，拳頭緊握。

    "冷靜點。"蘇沐青拉住張偉，"沖動解決不了問題。"

    "那什么能？"張偉甩開她的手，"陳飛，你從醫(yī)院回來就一直瞞著我們體檢結(jié)果。醫(yī)生到底說了什么？"

    陳飛沉默片刻，終于取出皺巴巴的體檢報告。蘇沐青接過來快速瀏覽，臉色越來越難看。

    "視神經(jīng)變異...腦部異常增生...這比我想象的嚴重多了。"她抬頭看向陳飛，"醫(yī)生建議立即住院？而你一直瞞著我們？"

    "我不想讓大家擔(dān)心。"陳飛低聲說，"而且...我停不下來。"

    "為什么？就為了錢？"張偉難以置信，"你他媽瘋了嗎？命都不要了？"

    "不只是錢！"陳飛也提高了聲音，"是...是那種感覺。當(dāng)能力發(fā)動時，我不僅能看穿石頭，還能...感知到更多東西。就像..."

    他尋找著合適的詞語："就像整個世界突然變得清晰透明，每個細節(jié)都有意義。那種感覺...讓人上癮。"

    張偉和蘇沐青交換了一個擔(dān)憂的眼神。蘇沐青輕聲道："這很像某些致幻劑成癮的描述。血石的輻射可能刺激了你的獎賞回路。"

    "我沒瘋也沒上癮。"陳飛搖頭，"我只是...找到了自己的價值。從小到大，我都是個普通人，成績普通，工作普通，連戀愛都沒談過。但血石給了我與眾不同的能力，讓我第一次覺得自己...特別。"

    這番話讓房間再次陷入沉默。張偉慢慢坐回椅子上，表情復(fù)雜。

    "兄弟，"他最終開口，"你本來就很特別。不是因為什么鬼石頭，而是因為你他媽是陳飛！那個大學(xué)時為我擋酒的陳飛，那個工作后每月給父母寄錢的陳飛，那個為幫我還債冒險賭石的陳飛！"

    陳飛眼眶發(fā)熱，別過臉去。蘇沐青輕輕握住他的手："張偉說得對。而且現(xiàn)在我們有更重要的理由放棄血石——它正在殺死你。"

    她拿出手機，調(diào)出剛才拍的照片："看周明遠的研究，血石的能量會隨時間衰減。即使我們不放棄，幾個月后它也會變成普通石頭。但你的身體損傷可能是永久性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