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叔，我想談?wù)劇?陳飛直接道。

    辦公室里，老張點了支煙："說吧，是不是決定辭職了？"

    陳飛一愣："您怎么知道？"

    "我干了三十年快遞，什么人沒見過？"老張吐了個煙圈，"你小子最近魂不守舍，眼里有火，一看就是要飛走的鳥。"

    陳飛低頭盯著自己的雙手："對不起，張叔。您一直很照顧我..."

    "少來這套。"老張擺擺手，"年輕人有夢想是好事，但賭石這行當(dāng)..."他搖搖頭，"算了，勸也勸過了。工資給你算到今天，以后混不好隨時回來。"

    走出快遞站，陳飛胸口堵得慌。老張的寬容讓他更加愧疚，但開弓沒有回頭箭。

    下午三點，陳飛準(zhǔn)時來到地質(zhì)大學(xué)實驗樓。蘇沐青的實驗室在四樓，門口掛著"礦物輻射研究"的牌子。

    "戴上這個。"蘇沐青遞給他一副特制眼鏡，"鏡片含鉛，能保護(hù)眼睛。"

    眼鏡很重，戴上后世界蒙上一層暗黃色。實驗室中央的鉛盒里，血石靜靜躺著，旁邊連著各種儀器。

    "測試結(jié)果顯示，輻射強度與血液接觸直接相關(guān)。"蘇沐青調(diào)出一組數(shù)據(jù)圖表，"每次你滴血激活，輻射值就會飆升，然后緩慢衰減。"

    張偉湊過來："那不用血不就安全了？"

    "理論上是，但..."蘇沐青看向陳飛，"沒有血液接觸，能力還存在嗎？"

    陳飛回憶了一下："有時候會自然出現(xiàn)，但很微弱。"

    "有意思。"蘇沐青眼睛一亮，"就像肌肉記憶，反復(fù)刺激后形成了條件反射？"

    她拿出一套奇怪的裝置——像VR眼鏡但更笨重，鏡框周圍布滿細(xì)小的傳感器。

    "我自己改裝的。"她有些得意，"可以監(jiān)測你的腦波和眼動。待會看石頭時戴上它，我需要數(shù)據(j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