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后的明軍騎兵如法炮制，馬刀揮舞處，哈密士兵的殘肢斷臂漫天飛舞，有人的手臂還死死攥著彎刀，卻已與軀體分離。

    脫脫的親衛(wèi)隊在鐵蹄下迅速崩潰。

    一名明軍騎兵甩出套索，精準(zhǔn)套住脫脫坐騎的脖頸，戰(zhàn)馬吃痛跪倒，將脫脫重重摔在雪地上，不等他爬起，三把馬刀同時落下，他的右臂連同鑲金彎刀被斬落，血如噴泉般涌出。

    脫脫發(fā)出凄厲慘叫，卻被后續(xù)涌來的將士給生擒。

    力克木絕望地?fù)]舞彎刀，試圖做最后的抵抗。

    一名明軍騎士突然甩出流星錘，鐵球重重砸在他的面門上，鼻梁骨碎裂的脆響混著牙齒崩飛的聲音，他的整張臉?biāo)查g凹陷變形。

    不等他倒地，另一名騎兵的長槍已刺穿他的腹腔，槍尖從后背透出，將他高高挑起，如串烤肉般懸在槍頭搖晃。

    血腥氣彌漫在整個哈密城上空。

    明軍騎兵用馬刀挑開孕婦的肚子，未足月的胎兒落在雪地上抽搐；白發(fā)老人被鐵鏈拴在馬后，在冰面上拖出長長的血痕，直至皮肉盡碎；孩童的哭喊聲被馬刀斬斷，小小的身體被拋向空中，再被無情的鐵蹄踏成肉餅。

    傅忠勒住韁繩，看著眼前修羅場般的景象。

    地上的積雪早已浸透鮮血，變得黏稠暗紅，馬蹄踏上去發(fā)出“咕嘰咕嘰”的聲響。

    幸存的哈密百姓躲在屋內(nèi)瑟瑟發(fā)抖，透過門縫，他們看到明軍士兵將脫脫與力克木等貴族的頭顱割下，串在長槍上繞城示眾，血水順著槍桿滴落，在雪地上畫出蜿蜒的紅線。

    這場屠殺持續(xù)到黎明。

    對待外夷，大明一向毫不手軟，尤其是膽敢反叛的外夷。

    當(dāng)?shù)谝豢|陽光刺破云層，哈密城已成人間煉獄。

    街道上堆滿殘缺不全的尸體，護(hù)城河被鮮血染紅，浮尸堵塞河道。

    傅忠擦拭著滴血的馬刀，看著遠(yuǎn)處升起的炊煙——那是明軍在焚燒哈密王府，滾滾濃煙中，大明的龍旗獵獵作響，昭示著這片土地新的主人已然降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