堂頭應(yīng)允之后，他提著滿滿當當?shù)拇蠡@子擺到桌上，拜師銀送上。

    “好，你聰明伶俐口條利落，往后要好好干，定有出息?！?br/>
    *

    “......學(xué)徒八人一起睡大鋪，都不能輕易翻身的，會吵著人?！?br/>
    “吃的是大鍋飯菜，午飯吃干的，早晚吃稀飯，有大白菜和土豆，隔天吃肉......”

    “......輪流守夜，怕遭賊也怕走水，裹被子還是很冷，不能睡覺?！?br/>
    “天不亮就要起，很晚才能睡，要拖掃大堂......”

    一家人圍坐在堂屋，詢問魯康試工三天的經(jīng)歷，孟辛也靠旁邊認真聽，周舟問：“堂頭會打人嗎？”

    魯康說不打人：“但他罵人很兇，學(xué)徒怕他，跑堂的也怕他，就連后廚飯菜做得慢，也要挨他的罵。”

    周舟想起那個摔爛碗碟的小孩，“若是摔爛碟子，要賠錢嗎？”

    “要賠錢的，堂頭說記在賬上?！?br/>
    醉香樓學(xué)徒試工前，堂頭會先把規(guī)矩講清楚，就打爛碗碟一事來說，若是試工學(xué)徒打爛，就要延長試工期限干活賠償；若是學(xué)徒打爛，休沐回家取錢來還，或?qū)硭愎ゅX了扣除；店伙計打爛直接扣工錢。

    鄭大娘感嘆：“都不容易，要看食客臉色，還要仔細做錯事挨罵。”

    鄭則不置可否：“吃什么飯就要干什么活?！?br/>
    大哥的表情太過嚴肅，魯康惴惴不安。

    他不像孟久還有弟弟，大哥說了，辛哥兒將來要照顧周舟哥爹娘，只要孟辛還在鄭家，孟久就不會被趕走，他就自己一個人，實在害怕。

    “大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