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這是花二樓的陽謀。 他先說了我媽的消息,然后才說他要我做的事。 又跟我說一個人的命和一群人的命。 這是反復的拿江湖道義綁架我。 但我還是答應他了,為了我媽,也為了道義。 我把裝著兩萬塊錢的帆布兜子背在肩上,離開了花樓齋。 出門一拐彎,幾個破衣羅嗦的孩子圍了上來,拽著我的衣袖仰著頭,嘰嘰喳喳的說: “叔叔,給口吃的吧,給口吃的吧。” 大冷天的,他們穿的都很單薄,還有的光著腳丫子。 一個個的,小臉黑紅黑紅的,著實有點可憐。 我沖著領頭那個說:“你管我叫啥?” 領頭的是個男孩子,也就十二三歲的樣子,別看邋里邋遢的,那倒是機靈。 聽我這么一問,立刻改口: “大哥哥,給點吃的吧……我媽生病了,再吃不上飯就餓死了……” 我笑了,把帆布兜子摘下來,掛在他的脖子上,說:“拿去吧,夠你們吃一陣子了。” 說完,轉身就走。 走了沒幾步,就聽到身后傳來一陣驚呼聲。 我沒回頭,笑了,可眼圈卻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