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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是我找了最好的機構(gòu),給小佳蕊準備的眼鏡,等她戴上以后,就不怕看不清楚顏色了。
而且這個眼鏡可以多做幾個款式,這樣別人也不知道咱們的女兒有色盲,不用擔心被嘲笑。
可她卻一把拍開,不為所動。
文曜和你不一樣,他不是只會畫畫的廢物,他能幫到我,我為什么不能請他來做事
不管怎么樣,你來我這里鬧事、打人,就是你的錯,別想拿女兒當借口。
廢物
我知道她內(nèi)心看不起我的喜好,可我沒想到她能這么直接當著許文曜的面說。
我冷下臉,要求她開除許文曜。
她笑了一下。
霍斯禮,我們都已經(jīng)結(jié)婚了,你沒必要亂吃飛醋。你答應過我,不會干涉我的事業(yè),你現(xiàn)在是要食言嗎
下一秒,她指著地上,那是被我一拳打落的許文曜的眼鏡。
霍斯禮,我只說一次:撿起來,道歉。我再考慮要不要給你說其他話的機會。
我看向許文曜,他臉上掛著一副看好戲的表情。
他的雙眼,也并沒有因為失去眼鏡而少了聚焦。
我愛了沈書意十年,對她的讓步更是數(shù)不勝數(shù)。
我無數(shù)次竊喜過,竊喜許文曜的拋棄,才讓我有機會娶到藏在心里的白月光。
我問過她,要不要幫她報復。
報復那個在結(jié)婚當日,逃婚到國外、讓她成為全世界的笑話的男人。
她只是搖搖頭,說自己更想成為強大的資本,不再被人隨意拋棄,當成籌碼。
見我傻愣愣站著不說話,沈書意蹙起好看的眉眼。
你聾了嗎要么撿起來道歉,要么現(xiàn)在就滾。
我只當她還因為女兒的遺傳性色盲癥遷怒,也不想在許文曜面前展現(xiàn)出我們夫妻關(guān)系緊張的一面。
我咬緊牙關(guān),彎下身,撿起那副眼鏡。
可拿起的瞬間,我下意識透過鏡片往外看,發(fā)現(xiàn)色彩變得鮮亮無比。
這效果,和我為女兒定制的特殊鏡片一模一樣!
我狠狠捏著手里的眼鏡,突然覺得自己很可笑。
女兒得的是遺傳性紅綠色盲。
我只當,女兒這是基因突變,或者有什么隱藏基因沒查出來。
卻從來沒猜到過,女兒有可能不是我親生的。
我捏緊手中的鏡片,直到清脆的裂開聲響起,才站直身體。
我嘶啞著嗓音問她:為什么許文曜和小佳蕊一樣是紅綠色盲
小佳蕊真的是我的女兒嗎
她不可置信地看著我,又抬起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