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雪松開手，血肉羽毛立刻化作一個五彩斑斕的甲骨文“義”字，朝著他落了下來。

    而“義”的底下兩筆，就像兩只羊蹄一樣，重重地踩在了他的肩膀上。

    劉正悶哼一聲，他感覺自己扛著的不是一個字，而是一座山。

    而這座山也不是壓在他的肉體上，而是壓在他的靈魂上。

    “義”字再次往下一壓，無數(shù)畫面浮現(xiàn)在他的腦海之中。

    有小時候劉正為了保護(hù)請他吃泡泡的孩子，和其他大孩子打架的。

    有上中學(xué)的時候，女同學(xué)給他遞紙條表白被老師發(fā)現(xiàn)，劉正直接把紙條吃下去的。

    一直到劉正抱著保潔，以碎心為代價擋住射向她的臭屁炸彈。

    無數(shù)的畫面凝固成一塊塊磚石，從他的腳底往上壘，終于越過了他的頭頂，將“義”字撐了起來。

    這些磚石并不穩(wěn)固，甚至在“義”字的壓力下?lián)u搖欲墜。

    但終究還是還是幫劉正撐起了頭頂?shù)摹傲x”字大山，讓他整個靈魂都為之一輕。

    “你竟然還真撐起來了?！?br/>
    司雪看上去有些驚訝，但又不是特別驚訝。

    “也是，如果以大都會的平均道德為標(biāo)準(zhǔn)，你幾乎可以去競選圣人了?！?br/>
    她的語氣中帶著一絲嘲諷。

    “既然如此，市政廳為什么不想辦法提高群眾的道德素質(zhì)呢？”

    劉正剛從重壓中清醒，腦海還沒有回過勁來，下意識地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