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

    聲音帶著不耐煩的怒意。

    程慕腳步?jīng)]停，像是根本沒聽見，依舊向前走著，把身后的聲音當(dāng)空氣一樣。

    簡亦安冷笑一聲，幾個大跨步向前，攔在了程慕面前。

    “你還有臉來找他？”

    程慕的眼神冷淡，聲音更冷：“與你無關(guān)?！?br/>
    “他胳膊上的傷，是不是你害的？”簡亦安咬著牙，步步緊逼，“你還有臉來？與我無關(guān)？”簡亦安冷哼一聲，像是被踩了尾巴一樣，“你嘴倒是硬氣，程慕，你的骨頭真夠賤的。賀向野沒殺了你，是我失策了。但你放心，我也沒有放過你?！?br/>
    這句話說得咬牙切齒，仿佛下一秒就會動手。

    程慕吐出的話字字清晰：“你要殺我，盡管來。他頓了一下，目光森冷，“但你要再對沈奕動手，我會親手……要你的命。”

    簡亦安怔住了，明顯愣了一下，像是沒反應(yīng)過來他在說什么。

    “你說什么？”

    程慕?jīng)]有回答，只是狠狠地剜了他一眼，隨后轉(zhuǎn)身，大步下樓。

    簡亦安站在樓梯口，一動不動，過了一會兒才緩過神來，嘴角又彎起了一個詭異的笑。

    而他們的對話，賀向野全聽見了。他就站在樓梯門后，聽著他們說的一字一句，整個人都凍住了。

    他從未見過這樣的程慕，冷冽鋒利，渾身里帶著無所畏懼的堅定。

    他甚至第一次意識到，或許他從未真正看清過他。

    那個總是溫和安靜的少年，那個總是沉默寡言的阿離，在另一個人面前，卻鋒利得像一把藏了太久的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