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在拒絕我？”

    沈奕的聲音并不大，卻像是薄刃切過耳膜，帶著天然的壓迫感。

    程慕一怔，隨即低下頭，閉上了眼。他真的許了個愿。

    房間里靜得可怕，只能聽見燭火輕輕跳動的聲音。沈奕靜靜地看著他，望著程慕在火光下微微顫動的睫毛，忽然有種強(qiáng)烈的沖動，他想把他狠狠抱進(jìn)懷里藏起來，藏進(jìn)一個永遠(yuǎn)只有自己的世界里。

    程慕睜開眼，他的眼眶里浮現(xiàn)了一層朦朧的水汽，在燭光中顯得格外清亮。

    “吹滅?！鄙蜣让?。

    程慕吐了一口氣輕輕地吹滅了蠟燭，火光熄滅的一剎那，整個房間有一瞬間陷入了黑暗，緊接著，幾盞燭燈又悄然亮起。

    程慕垂著眼在心里默默想著，他的愿望一定會實(shí)現(xiàn)。

    接著幾個女仆端著前菜放在餐桌上。

    銀色的托盤里是鵝肝、海鹽炙燒的牛骨髓，還有法式洋蔥湯，香味很是誘人。

    沈奕拿起刀叉說，“餓了吧？吃飯?！?br/>
    “是。”程慕如實(shí)回答

    兩人就這么開始吃飯，期間沒有一句多余的話。屋子靜得只能聽見刀叉劃過盤子的聲音。

    他們的身后各站著一名女仆，一動不動，姿勢標(biāo)準(zhǔn)，表情冷靜。沈宅的女仆向來是精挑細(xì)選出來的，個個氣質(zhì)出眾、長相清麗。

    廚師的手藝很好，前菜味道很好吃，口感柔滑又細(xì)膩。程慕經(jīng)過先前那兩個小時的“運(yùn)動”，也是真的餓了。他很沉默，只是一口又一口地吃著。

    沈奕安靜地看著他?？粗皖^吃飯的樣子，那模樣認(rèn)真又乖順。

    沈奕的眼神柔和了一瞬，露出一個幾乎無人察覺的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