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他一直都在保護(hù)他。

    那時候的他和沈奕，離得那么近，卻又那么遠(yuǎn)。

    小時候的沈奕冷漠又驕傲，他生來就被周圍所有人擁護(hù)著，而他只是一個被收養(yǎng)的玩伴，呼之即來，揮之即去。

    沈奕也從來都不信任他，總是冷著臉看他，總是在他不小心犯錯的時候狠狠地懲罰他，像是在證明他只是個無足輕重的附屬品。可即便這樣，他還是在他身邊度過了一年又一年。

    他不喜歡他聽話，也不喜歡他不聽話。

    他討厭程慕順從的模樣，像是個失去了所有的棱角的木偶，可一旦程慕試圖反抗，他卻又會感到憤怒，又想要把他碾碎在腳下，讓他無法動彈掙脫。

    那些記憶讓他痛苦，卻又是真實存在的，一段一段狠狠地剜開了他已經(jīng)封閉的心。

    而最讓他痛苦的，是他終于想起來——

    他一直都愛他。

    他對他的愛，一直都埋藏在心中，在他一次次沉默的忍耐里，在他無數(shù)次被推開的瞬間，在他試圖逃離又被沈奕重新拉回的執(zhí)拗里。

    程慕耷拉著眼皮，他不敢再看沈奕的臉。

    可沈奕卻偏偏不放過他，寬大有力的手按在他的后腦勺上按著，強(qiáng)迫他的臉貼得更近。

    “我都知道”沈奕碰了碰他的額頭，一下接著一下。

    程慕閉上了眼，他控制不住自己的心跳，手指也沒有絲毫掙扎的余地。

    這份沉重的感情，他藏了太多年了，久到已經(jīng)刻進(jìn)了他的骨血里。

    就在那天把秦舟扔出去后，沈奕在這期間一直在調(diào)查程慕消失那兩年的真相。

    ——程慕消失的這兩年，他到底經(jīng)歷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