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從未見過沈奕替任何人挑衣服。

    哪怕沈奕曾有無數(shù)情人，可那些人想要什么，從來都得自己去選，沈奕最多只是刷卡買單，連看都不會多看一眼。

    可現(xiàn)在，他竟然會主動為一個人挑選衣服。

    甚至還愿意讓對方穿上給他看。

    程慕低下頭，喉嚨像是被什么堵住了，連呼吸都變得沉悶。

    不多時，試衣間的門被推開。

    少年換上了那件毛衣，衣擺柔軟，領(lǐng)口微微折疊，襯得他的眉眼越發(fā)干凈柔和。

    他抬起頭，看向沈奕，眨了眨眼，語氣帶著點羞澀的期待：“好看嗎？”

    沈奕目光落在他身上，瞇了瞇眼，片刻后，緩緩勾起唇角：“寶貝真好看。”

    少年笑了，眼底帶著點雀躍，像是一只被主人夸獎的小貓。

    他輕輕轉(zhuǎn)了一圈，試圖從沈奕的表情里讀出更多的情緒：“真的？”

    沈奕輕嗤了一聲，低低地笑了一下，語氣淡淡：“什么時候，我會隨便夸人？”

    少年眼神微微一亮，嘴角忍不住揚起：“那我就不脫了?！?br/>
    沈奕似乎很滿意他的反應(yīng)，隨意地抬了抬下巴，目光慵懶：“想穿就穿?！?br/>
    店員立刻上前：“沈少，這件衣服是手工限量款，我們可以再為您定制幾件同款不同色的——”

    沈奕隨口道：“行。”

    程慕站在一旁，沉默地看著這一切，像是被遺忘的影子。

    他不知道自己是怎么走出那家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