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潘成空，你算好人嗎？”忽然之間，鏡子里的他，開口說話。

    “一直都不算?！?br/>
    傳功使者看著鏡子里的另一個自己，面無表情，出聲回應(yīng)道：“我早年時，出身圣地，狂妄自負，眼高于頂，藐視眾生，視人命如草芥！”

    “我中年時，成為第六脈的長老，修持太上玄道至圣功，無善無惡無私無欲，凡事為達目的，而不擇手段，雖然為的是人族大局，但絕不是純粹的善人?！?br/>
    “我時至今日，太上玄道至圣功完全失效，將多年來積攢的欲念，盡數(shù)釋放開來，比年輕時更加放肆?！?br/>
    “借著圣地之名，憑著傳法之功，仗著府城各方勢力的敬畏，我數(shù)不清自己做了多少惡事?！?br/>
    “心緒不佳時，我喜歡殺人泄憤，自來到棲鳳府城，死在我這宅子內(nèi)的仆從和丫鬟，也不下百人了?！?br/>
    “閑來無事時，我喜歡美酒佳肴，一桌飯菜便抵得上尋常人家三年的飯食?！?br/>
    “欲念起時，府中丫鬟也不滿意，更喜歡也強搶民女，虐其丈夫。”

    他看著鏡中的自己，笑著道：“好人？哪怕只是以‘人’來稱呼，都抬舉我了！”

    鏡中的人，臉上變得扭曲，森然道：“所以，你這樣的渣滓，也配為了人族拼命？”

    傳功使者攤開手，無奈道：“誰讓我有這個機會呢？”

    他伸出手指，點了點鏡面，說道：“太上玄道至圣功的失效，異種真氣的影響，以及我積攢了多年的欲念，近兩年來，堪稱窮兇極惡，是徹頭徹尾的禽獸！可是到了這個時候……”

    他面露嘲諷之色，說道：“你這個早已泯滅，所謂的‘良知’，居然還活了過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