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了臨江司外。

    指揮使身邊的老主事，竟然也在外邊等候?！叭绾危俊崩现魇滦χf道。

    “他答應(yīng)了?！敝芨敝笓]使應(yīng)道。

    “如大人所料，無常不是個貪戀權(quán)勢的人，比起在內(nèi)城坐鎮(zhèn)指揮，他更愿意親手殺敵。”老主事似乎并不意外，緩緩說道：“他能準(zhǔn)你坐這個位置，也就愿意聽你這位指揮使的命令，等著任命下來，你就算坐穩(wěn)了！”

    “可惜了?！敝芨敝笓]使嘆道：“我倒愿意，他來坐穩(wěn)這個位置的。”

    “他不能坐這個位置?！崩现魇?lián)u頭說道：“池淺養(yǎng)不出蛟龍，他遲早要走出高柳城！”

    “所以，他幫不了我太久。”周副指揮使這般說來，低沉道：“如果他自己是指揮使，那么有他在，高柳城的這一代人當(dāng)中，就當(dāng)真可以安穩(wěn)太平了！”

    “且不說資歷尚淺，功勛不足，就算足夠了，指揮使也不愿意，讓他永鎮(zhèn)高柳城！指揮使這個位置，位高權(quán)重，但責(zé)任也重，對于無常這等人來說，反而成了枷鎖……”

    老主事微微撫須，說道：“如果無常的資質(zhì)，只是稍微次于李神宗，那么指揮使會拼了命，將他定為繼承者！如果他的資質(zhì)，與李神宗持平，指揮使會想辦法，讓他去棲鳳府！但是他的資質(zhì)，比李神宗還高……將來，哪怕是圣地，都制不住他的！”

    說著，老主事有些遺憾：“可惜指揮使大人看不到了，老夫也是看不到那天，也許你有希望，可以看見這小子，掀翻寰宇，清澈宇內(nèi)的那一日?！?br/>
    “明白，只要他還是今日的無常，心中不變，周某必然盡力，助他登高！”

    周元這樣說來，往前而去。

    “慢著！”老主事說道：“指揮使還有個事兒，你得留在臨江坊?！?br/>
    “什么事情？”周元不由得停住腳步。

    “讓你跟無常，多一些情誼的事情?！崩现魇滦Φ馈?br/>
    “哦？”周元有詫異之色。

    “暗中調(diào)你的兵，放在青山坊，到時候你就明白了?！崩现魇抡f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