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二十四章:黑齒
說白了,這許相要臉。
實際上,早在這許相同意和談,鐘繇就知道城內(nèi)必然是要降的。正是有此判斷,鐘繇才自告奮勇做了使者。
至于其他諸君不是看不到這點,而是他們自覺君子不立危墻之下。
鐘繇也覺得自己是君子,但現(xiàn)在他這個君子沒過去那么講究了。
長社鐘氏自被泰山賊裹挾過,鐘繇就知道振奮家聲的使命就落在自己頭上了,所以別人不敢的事,他敢。
鐘繇坐在驛館中,望著不遠處的司徒公府,神色曖昧:
“既然你要臉,那我就給你臉?!?br/>
說完鐘繇就和衣睡去了。
說到底,著急的不是他,而是那許相。有城外數(shù)萬大軍在,鐘繇睡得非常踏實。
……
時間到了第二天,鐘繇正在用食,這會那個叫樂隱的人又來了。
這次,他說自家司徒的病已經(jīng)好了。
鐘繇莞爾一笑,也不拆穿,就跟著隨行去了司徒公府。
他之前還覺得許相會再挺一段時間,沒想到只一天對面就耐不住了??磥礴婔磉€是高看了這個司徒了。
鐘繇從頭到尾都沒覺得這個許相會對國家有多忠誠,別看他好像是公族,還是所謂的強硬派。但對人心有了洞察的鐘繇,就不相信這時的漢室,還有幾個純臣,不都是些竊國大盜?
反倒是邊上這個叫樂隱的有點意思。
鐘繇聽過此人,是河北人,據(jù)說是被大將軍何進的弟弟何苗所征辟的,不是很清楚為何何苗一個河南人會征辟偏遠邊地的樂隱做了長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