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一章 大戰(zhàn)余波
“康掌門、康掌門饒命!”康大寶聽著面前的驚呼,仍然面無表情的將短刃透過法衣,扎進眼前這位舊識的胸膛。
費司馬寬慰過后仍未體恤,便是破陣之后也未讓康大寶和殘破的平戎縣隊伍休息太久,仍要跟著其余隊伍檢索殘敵。
康大寶此刻傷還沒好,不止皮肉骨骼劇痛,每每運起靈力,還有筋脈灼傷之感。
能從那枚天雷子的攻勢下活下來,哪能不付出些代價呢。
一枚天雷子足抵得上一件極品飛劍了,卻還沒能將康大掌門的這條命收走,這康大掌門當(dāng)真是“貴不可言”。
“倒未曾過在這種地方也能遇到老主顧?!笨荡髮毿闹杏行└锌J(rèn)得這個眼前面露哀色的儒雅修士,這是個難得的好人,印象中該是在唐固縣修行的。
康大掌門在幾年前還做游商的時候,有一回手里實在窘迫,差一個碎靈子找不開他錢,他也只是好脾氣的溫聲說句下回再算。
他家娘子也是好人,靈米粥熬的好,腌的醬菜順口,也樂意留外人吃些菜飯。
話不多,愛笑,人也長得斯斯文文的,很是俊俏。豐滿的胸脯子雖然捂得嚴(yán)實,但卻常常將衣衫撐得鼓鼓的,總是勾著康大掌門的眼睛去多看幾眼。
曾聽得儒雅修士說,她生孩子害下了病,總說不很花些靈石也難治好。是以兩夫婦的修行之路也很拮據(jù),這儒雅修士四處奔走,才能辛苦賺些靈石回家,好勉力給妻子治病。
這令得當(dāng)時聽聞的康大掌門都很有些擔(dān)心,在此后好幾筆的買賣都少收了一些零頭。
康大寶做了幾十年的游商,白眼受了不少,似這類帶著些許溫情的事情,倒是實在少有,令得他記憶猶新。
饒是如此,康大寶的動作也不敢再慢了,他總感覺許姓佰將的眼睛正在背后盯著自己,怕是要尋自己的錯處,好拿他出氣。
感受著背后有冷汗析出,于是康大寶板著臉將手中刺進胸口的短刃輕輕一擰,猛地朝后一拔。
這名儒雅修士胸前瞬間便噴出一道血柱,只見面露痛色,口中涌出的鮮血冒泡,支吾著不知道說些什么。
康大寶這會兒不敢去聽,手中短刃利索地一劃開,面前這位舊識便又被他割開了脖子,只眨眼間即咽了氣。
“哼!”許姓佰將提著一串人頭從康大寶身側(cè)走過,狠狠朝著他瞪了一眼,面露不虞?!澳斯朔际潜贿@廝害的,就是撿了這么多人頭回去,也不知道還能不能功過相抵呢!”
若不是費司馬再三嚴(yán)申軍令,不許手下人私自毆斗廝殺,難說許姓佰將會不會現(xiàn)在便將手中人頭放下,尋著康大掌門做過一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