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刀鋒相對
沈錦繡的匕首在燭光下泛著冷冽的寒光,直刺楚墨寒的咽喉。電光火石之間,楚墨寒身形一側(cè),匕首擦著他的脖頸劃過,留下一道淺淺的血痕。
“放肆!”殿內(nèi)侍衛(wèi)紛紛拔劍,將沈錦繡團(tuán)團(tuán)圍住。
沈錦繡冷笑一聲,手中匕首一轉(zhuǎn),身形如鬼魅般閃動,瞬間擊退兩名侍衛(wèi)。她的目光死死盯著楚墨寒,聲音冰冷如霜:“楚墨寒,今日就是你的死期!”
楚墨寒抬手示意侍衛(wèi)退下,目光深邃地看著她:“錦繡姑娘,你我素未謀面,何來如此深仇大恨?”
“素未謀面?”沈錦繡眼中閃過一絲譏諷,“三年前,北楚將軍府記門抄斬,你敢說與你無關(guān)?”
楚墨寒眉頭微皺:“將軍府一案,確有冤情,但我一直在暗中調(diào)查真相。你若信我,我可還你一個(gè)公道。”
“公道?”沈錦繡嗤笑一聲,“你們北楚皇室,也配談公道?”
話音未落,她再次揮動匕首,直取楚墨寒心口。楚墨寒不閃不避,任由匕首刺入胸膛一寸,鮮血瞬間染紅了他的衣襟。
“殿下!”侍衛(wèi)們驚呼出聲,卻被他抬手制止。
“這一刀,算我還你的?!背曇舻统?,目光卻依舊平靜,“但若你再執(zhí)迷不悟,休怪我無情?!?br/>
沈錦繡握緊匕首的手微微顫抖,眼中閃過一絲復(fù)雜。就在這時(shí),殿外突然傳來一陣騷動,緊接著是莫離的聲音:“錦繡,住手!”
沈錦繡猛然回頭,只見莫離帶著南疆使團(tuán)沖入殿內(nèi),將她護(hù)在身后。莫離冷冷地看著楚墨寒:“太子殿下,此事是個(gè)誤會,還請見諒?!?br/>
楚墨寒捂著傷口,目光在兩人之間掃過,最終落在沈錦繡身上:“誤會?那這一刀,又算什么?”
莫離正要開口,沈錦繡卻搶先一步:“莫離,不必與他廢話。今日之事,是我一人所為,與南疆無關(guān)。”
楚墨寒輕笑一聲:“好一個(gè)一人所為。既然如此,來人,將錦繡姑娘押入地牢,聽侯發(fā)落!”
侍衛(wèi)們上前,卻被莫離攔下:“太子殿下,錦繡是我南疆毒宗之人,若要處置,也該由我南疆自行處理?!?br/>
楚墨寒目光一冷:“莫宗主,這里是北楚皇宮,不是南疆毒宗。你若執(zhí)意包庇,休怪我不客氣?!?br/>
兩人目光交鋒,殿內(nèi)氣氛瞬間降至冰點(diǎn)。就在這時(shí),沈錦繡突然開口:“楚墨寒,你若真想還我公道,就讓我親自查明真相。否則,我寧愿一死,也不會任你擺布!”
楚墨寒沉默片刻,最終揮了揮手:“好,我給你一個(gè)機(jī)會。但若你再有異動,我必親手取你性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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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牢內(nèi),沈錦繡被關(guān)在一間單獨(dú)的牢房中。她靠在冰冷的石墻上,腦海中不斷回放著楚墨寒被刺中時(shí)的眼神。
“為什么……他為什么不躲?”她低聲喃喃,心中莫名涌起一絲不安。
就在這時(shí),牢房外傳來一陣輕微的腳步聲。沈錦繡抬頭,只見楚墨寒獨(dú)自一人走了進(jìn)來。他換了一身干凈的衣袍,胸前的傷口已被包扎好,但臉色依舊有些蒼白。
“你來讓什么?”沈錦繡冷冷地看著他。
楚墨寒沒有回答,而是從袖中取出一枚玉墜,遞到她面前:“這是你的吧?”
沈錦繡瞳孔一縮,下意識地摸了摸自已的脖頸,發(fā)現(xiàn)玉墜不知何時(shí)不見了。她一把奪過玉墜,警惕地看著他:“你從哪里拿到的?”
楚墨寒淡淡道:“你刺殺我時(shí),掉在了地上?!?br/>
沈錦繡握緊玉墜,眼中閃過一絲復(fù)雜:“這玉墜與你無關(guān),還給我!”
楚墨寒卻并未松手,而是盯著她的眼睛:“這玉墜上的‘長生’二字,你可知道是什么意思?”
沈錦繡一愣:“什么意思?”
楚墨寒緩緩道:“這是南疆圣女的信物,傳聞只有圣女血脈才能開啟長生蠱的力量。而你,就是南疆圣女的女兒。”
沈錦繡震驚地看著他:“你胡說!我母親是北楚將軍夫人,怎么可能是南疆圣女?”
楚墨寒嘆了口氣:“當(dāng)年你母親為躲避南疆內(nèi)亂,隱姓埋名嫁入北楚。但南疆大祭司一直未放棄尋找她,直到三年前,他們終于找到了她的下落?!?br/>
沈錦繡腦海中一片混亂:“你是說……滅門案是南疆大祭司所為?”
楚墨寒點(diǎn)頭:“不錯。他們?yōu)閵Z取長生蠱,不惜與北楚丞相聯(lián)手,陷害你父親通敵叛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