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四合院，關(guān)上院門，柳如霜才像是從一場大夢中驚醒。

    她看著姐夫身上那件還帶著體溫的外套，再回想起剛才禮堂里發(fā)生的一切，小臉一陣紅一陣白。

    “姐夫，我……”她咬著嘴唇，眼圈又紅了，“我是不是很沒用？又給你惹麻煩了?！?br/>
    “麻煩？”葉凡把自行車停好，轉(zhuǎn)過身，看著她，“我只看到，我的妹妹在被惡犬挑釁的時候，沒有害怕退縮，而是勇敢地保護自己。你做得很好?！?br/>
    他沒有責(zé)備，沒有說教，只有一句簡單的肯定。

    柳如霜的眼淚卻不爭氣地流了下來。

    但這一次，不是委屈，不是害怕，而是感動。

    柳如雪從屋里迎了出來，心疼地拉過妹妹的手，看到她身上那件屬于丈夫的外套，和妹妹那紅腫的眼睛，什么都明白了。

    她沒有多問，只是柔聲說：“快進屋吧，我給你熬了姜茶，喝了暖暖身子?！?br/>
    姐妹倆進了屋，葉凡一個人坐在院里的大槐樹下，點了一支煙。

    今晚的事，是殺雞儆猴。

    趙軍是那只雞，漢斯是那只更肥的雞。

    他要讓京城里所有不長眼的“猴子”都看清楚，他葉凡的家人，是他們絕對不能觸碰的逆鱗。

    果然，還不到半個小時，桌上的電話就急促地響了起來。

    葉凡拿起聽筒，里面?zhèn)鱽韰墙▏锹詭д~媚和驚恐的聲音。

    “喂？是……是葉主任嗎？”

    “是我?！?br/>
    “哎呀！葉主任！您真是……真是深藏不露，高瞻遠(yuǎn)矚??！”吳建國在那邊激動得有些語無倫次，“我剛接到公安和外事部門的通報，清華園里抓獲了一伙西德來的商業(yè)間諜和詐騙犯！據(jù)說，是您，當(dāng)場識破了他們的陰謀，為國家挽回了不可估量的損失！葉主任，您真是我們項目的大功臣，是國家的英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