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恩……”

    在三神的感動(dòng)下赫拉格翻開圣書，沉重地念出了圣書啟示的安息禱詞。

    “祂的羔羊在天上得享安息，地上卻仍有愚妄人因紛爭而吃苦……”

    死者的家屬們雙手相合置于身前，其余的眾人也都低頭閉目，聆聽著老人口中的經(jīng)文。

    “……愿所有榮耀、頌贊都?xì)w給三神，愿逝去的靈魂得享安息，阿們。”

    回憶著老人口中所說的那些‘質(zhì)樸’的法蘭文，凱恩睜開眼睛看向從未有過任何變化的十三具尸體，總覺得尸體上似乎有什么東西在自己看不到的地方?jīng)]了。

    搖了搖頭，凱恩只當(dāng)是錯(cuò)覺。

    儀式完畢，老人從懷里拿出印章，死者的家屬們依次上前為證明加蓋紅印。

    等裹尸布重新蓋好，逝者們該走的走，該留的留，該火化的火化，死去反而比活著的時(shí)候更有禮節(jié)與道德。

    “凱麗，照顧好你的弟弟妹妹們?！?br/>
    杰西卡對著凱麗說了一句，就跟丈夫弗恩去應(yīng)付要入棺安葬在教堂墓園的顧客們。

    拉莫斯則是負(fù)責(zé)陪伴那些要運(yùn)走尸體，想要去其他地方安葬或是火化的家屬們一起等待開著廂式貨車的泰羅駛進(jìn)墓園。

    無聲的乘客上車之后，會(huì)被貨車直接拉到教堂外的停車場倒換車輛，乘坐來自于葬儀社或是火葬場的靈車徹底安眠于地下。

    大人們有大人們的事情，孩子也有孩子們自己的樂趣。

    “我是審判官大人！我宣布你有罪!你有罪，跑什么跑，你也有罪！罪名……罪名……罪名是不敬畏偉大的弗里斯審判官大人！死刑！通通死刑！”

    聚在樹下的螞蟻窩前，安娜見自己無法阻止弗里斯對可憐螞蟻的惡行，只好裝作沒看到，扭頭跟凱麗說著‘悄悄話’。

    “凱麗姐姐，我聽同學(xué)們說，修女真的很可憐，一輩子都沒辦法體驗(yàn)女人的樂趣，是真的嗎？女人的樂趣到底是什么？想要成為真正修女的凱麗姐姐一定知道吧？”

    避開了好奇少女的探尋目光，凱麗的耳朵和頸項(xiàng)以肉眼可見的速度變粉，支支吾吾地半天說不出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