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頓了頓，又道：“我小時候家里有些情況，有好幾年借住在她家里，都是她帶著我玩，還救過我的命?！?br/>
    我說：“既然相信她，那就要相信我，接下來無論我要你做什么，你都不要多問，按要求做就是了?！?br/>
    姚援問：“我聽春曉姐說，你是周先生的師弟，也是高天觀的弟子？”

    我擺手說：“我這個高天觀弟子的身份是為了辦事方便才管陸師姐要的，跟我?guī)熜帜莻€正經(jīng)是黃元君承認的弟子身份不能比?！?br/>
    姚援舔了舔嘴唇，便說：“我相信小陸姑娘的識人之明。”

    我哈地笑了一聲，道：“好，信陸師姐也行，我們先去看看徐五，然后再說?！?br/>
    說完，我打開紙包，把那紙人放回到姚援耳后，道：“張美娟神黯氣滯，應(yīng)該已經(jīng)是個死人了，卻有什么東西在支撐著她不咽最后一口氣。不過人力終有窮盡時，念頭再強，也抵不住身體的衰朽，她沒救了，這個樣子也不可能上場公審，還是盡快判決執(zhí)行吧?！?br/>
    姚援有些緊張，下意識想去摸耳后，但手抬到一半就強忍了下來，道：“我會向上報告這件事情。還要去看看徐五嗎？”

    我說：“去看看，關(guān)于我?guī)熜种艹捎龊Φ氖虑?，我有幾句話要問他。?br/>
    姚援便不再多問，領(lǐng)著我直奔看守所。

    招呼已經(jīng)提前打過，進看守所，便把徐五提了出來。

    進了審訊室，看到我，徐五露出一絲疑惑的神情，但馬上就低下頭掩視情緒，裝出老老實實的樣子。

    “我叫惠念恩，是周成的師弟?！?br/>
    我這句話一出，徐五的肩頭微不可察地抖了一下。

    雖然身陷囹圄，但他的消息顯然依舊很靈通。

    就像住在醫(yī)院里等死的張美娟。

    這就是地頭蛇的可怖之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