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看出這幅容貌有那個人的元素。

  付河傾和陳蕪不知道，也問出來：“這是誰的臉？”

  常樂沁涼的手指拂過眼眸，微不可見地輕笑了下：“好看嗎？”

  “又帥又美！”付河傾誠實地贊嘆。

  常樂輕輕地道：“眉眼是沈扶光的。”

  付河傾和陳蕪一下子沉默了。

  子規(guī)啼倒是笑了一聲。

  “怎么？”常樂看向他。

  子規(guī)啼瞇著眼笑道：“只是覺得，愛到深處自癲狂?！?br/>
  常樂沒有說話。

  她無法反駁。

  當(dāng)扶九的樣子出現(xiàn)的那一刻，她就知道，自己已經(jīng)瘋得無藥可救。

  “愛情啊，果然是毒藥~”子規(guī)啼拿捏著強調(diào)來了這么一句，又忽然犯賤地湊到常樂面前，瞇瞇眼笑著問道，

  “話說，我的小少主，你確定是愛他嗎？我是說男女之間那種?！?br/>
  常樂一時間沒有回答。

  子規(guī)啼站直了身體，短的是脫俗出塵的氣質(zhì)，說出的話卻是實打?qū)嵉木珳蚀驌簦骸翱傆X得，你對扶光……不是愛情啊?！?br/>
  常樂沉默了會兒，忽然開口：“我只是……非他不可?！?br/>
  子規(guī)啼愣住。

  常樂卻已經(jīng)抬步往前走。

  那背影，不知何時開始，重合著另外一個人的樣子。

  ……

  “子規(guī)啼問我一個問題

  我想這樣回答——

  如果，世界上有那么多人，我的眼神只留給你，這算不算愛？

  如果，滄海桑田封埋記憶，我的心只為你悸動，這算不算愛？

  如果，隔著生與死的距離，我的世界只剩蒼白，這算不算愛？

  至于是不是“愛情”？

  我想，扶光，

  用“愛情”來形容我們之間，也過分單薄了。”

  ——《混亂隨筆》常樂  11.6

  ……

  常樂這次不是以“常樂”的身份回來的，所以改裝成扶九，知道是她回來的人只有龍派核心的成員。

  說起這點時，陳蕪指著子規(guī)啼，不解地問道：“可是，四大機構(gòu)之一天帚閣的閣主跟著我們呢，這能瞞得住什么？”

  付河傾也有同樣的疑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