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一個夜晚，風嚎不止，周遭冷涼,連月色都變得灰暗幾分。

    余白將剩余的柴火和火炭移進屋內(nèi)，接著出了院子。

    須臾后，響起舀水的動靜。

    霍鐸爾一雙暗沉的眼睛越過火光，盡力分辨，夜色間隱隱可見一抹蹲著的朦朧影子。

    余白用豬毛刷子蘸著水把牙齒刷了，頸子微仰，咕嚕嚕把水吐掉。

    他擦去唇角水漬，哆嗦著身子連忙回了屋，將木門嚴實掩上。

    甫一回頭，立刻撞見霍鐸爾"看"他的目光。

    他抓了抓放下的落發(fā)：“怎么了？”

    霍鐸爾：“白剛才在做什么?！?br/>
    余白好聲好氣地解釋：“刷牙，就和別的獸族用樹枝清新口腔一樣，只是用豬毛做的牙刷更方便清潔?！?br/>
    他用作牙刷的豬毛是阿力給他的，便說道：“下次我找機會再跟阿力他們多換點豬毛，也給你做一把牙刷?！?br/>
    說完，他頓了頓，輕聲補充了一句：“如果你想嘗試的話?！?br/>
    霍鐸爾點頭，沉聲應道：“想嘗試。”

    余白合起的唇一彎，抱著獸褥躺進木床。

    夜里風很大，雖然把房頂重新蓋好，有了遮擋，卻叫余白冷得沒辦法入眠。

    天越來越冷了，他所有的獸褥都裹在身上，翻來覆去好幾回，受了涼，只片刻不到，就擁著獸褥坐起來咳嗽。

    壓抑的咳聲讓霍鐸爾從睡眠中驚醒，他有些擔心，望著那團灰蒙蒙的影子：“白？”

    這個小亞雌獸的身體似乎一直不太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