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文樓胸膛快要炸開。 那幅圖,是一名地方官為保命送給太子的禮物,前朝丹青大家手筆,價值萬兩。 那名官員聽說顧文樓是太子跟前的紅人,特求到他門上,結(jié)果因?yàn)榉傅氖聝禾螅舆B見都沒見,那名官員直接死了。 顧文樓大著膽子,把那幅圖留下,沒有交給太子。 可這事兒顧家其它人都不知道,顧蓉蓉是怎么知道的? 顧文樓眼底似有兇獸,欲掙扎而出,把顧蓉蓉撕個粉碎。 顧蓉蓉毫無懼色,笑瞇瞇道:“顧大公子,我時間可不多,你最好快點(diǎn)想?!?br/> “你現(xiàn)在是長寧王府的世子妃,被押在此,是皇上旨意,太子查辦,我沒有權(quán)力放你出去。” “別擔(dān)心,我給你找了個正當(dāng)理由,”顧蓉蓉勾勾手指,壓低聲音,“昶王身體抱恙,懸賞能解其病痛之人,巧了,我就行?!?br/> 顧文樓氣得笑出聲:“你?你什么德行,我最清楚,醫(yī)書上的字你認(rèn)得全嗎?” “你真的了解我嗎?顧文樓?!?br/> 顧蓉蓉語氣平靜,臉上笑意收斂。 燈光昏暗中,少女身姿挺立如竹,漆黑的眸子似深淵不見底,讓人看不透。 顧文樓忽然就沒了底氣,說出“了解”二字。 顧蓉蓉輕松拿捏他的心理:“如果我治不好,反正他病了那么久,每天試診的人無數(shù),也怪不到你頭上; 如果我治得好,你可是大功一件。 你倚仗太子不假,可誰會嫌靠山太多?昶王可是皇帝的兄弟,太子的親叔叔。” 顧文樓抿唇深思片刻,終于緩緩點(diǎn)頭:“好,就幫你一次,三日后若你死了,也算我這個做兄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