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2章 因?yàn)槲覀円娺^他清醒的樣子!
這人……什么時候知道的?她震驚地看著司徒墨:“你,你怎么……”“我怎么知道五弟會武功?”司徒墨微微笑著道:“以前或許不知,但這幾次下來,猜也猜到一些了?!?/br>畢竟司徒硯“跑”得那么快,司徒墨自己就是個武功高手,怎么可能看不出來?謝元棠目光微閃,她知道司徒硯會武功的事情早晚瞞不住,卻沒想到會這么快。她頓了頓,開口:“那……”“你想問二哥和六弟他們是否知道?”謝元棠沉默了。這人太聰明,她都不用開口,他就看穿了她所有的疑問。司徒墨緩緩開口:“既然我能猜到,他們自然也能猜得到。”謝元棠心下微沉,卻也沒有再意外了。這是早晚的事情,雖然比她預(yù)料的早一些,卻還不算太過失控。只是謝元棠沒想到,司徒墨接下來的話,才是真正的讓她大吃一驚!司徒墨低頭看著自己的掌心,不知道想到了什么,似笑,非笑:“現(xiàn)在的五弟,倒是有些像那時的樣子了。”謝元棠眉心微蹙:“這話是什么意思?”什么叫“像那時的樣子”?司徒墨饒有興趣地看著她,問了一個問題:“你就不好奇,為什么五弟總是身處危險漩渦嗎?”謝元棠點(diǎn)頭,她能不好奇嗎?她可太好奇了!她小手微微拳緊,直覺告訴她,司徒墨接下來的話十分重要!司徒墨目光微暗,一字一句道:“因?yàn)椋覀円娺^他清醒時的樣子。”“咚!”謝元棠聽見自己心跳重重地跳了一聲。果然,她之前的猜測成真了!就在今日進(jìn)宮前,她還在想,如果司徒硯不是傻子,該有多可怕!他是傻子的時候,其他人還不會對他有太大的戒心和殺心,可如果他不傻,那他要面對的,只怕就不是一兩個敵人了……心里一瞬間閃過許多念頭,謝元棠甚至緊張地手指一個輕顫,碰到了桌上的茶杯。而她卻已然顧不得這些,只看著司徒墨問道:“什么時候的事?為什么從來沒有人提及過?”司徒墨視線從她慌亂的手上掃過,微微停了停才道:“因?yàn)槲覀円膊恢?,那是真?shí),還是幻覺?!?/br>“什么?”謝元棠沒聽懂。司徒墨嘆了口氣道:“五弟的病打小就有,只有那么一次,那時他才十歲左右吧……”“有一次,我們在御花園看見他,四弟又想欺負(fù)他,卻沒想到那日的五弟像變了一個人似的。”回想起久遠(yuǎn)的往事,司徒墨眼神有些波動:“冷酷,殘忍,卻又聰敏異常?!?/br>“他將四弟按在身下打,我們想勸架,他卻一句話讓我們沒人敢動?!?/br>司徒墨看著謝元棠,問道:“你猜他說了什么?”謝元棠搖頭,那樣單純的傻夫君,她想不出來他會說什么。“五弟說——”司徒墨瞇了瞇眼,語氣平靜道:“想跟司徒燁一樣被我揍死的,就上來試試看,不過我保證,你們誰動一步,父皇會立刻知道你們過去做的那些事?!?/br>才十歲的傻子,突然一反常態(tài),不僅能把司徒燁打暈過去,還知道該這么威脅他們。“那一日,我們幾人都被這樣的五弟給嚇唬住了?!?/br>司徒墨頓了頓道:“以至于我們甚至沒有再問他兩句,試探他到底是不是清醒了,就眼睜睜看著他走了。”“那……后來呢?”謝元棠緊張地問。她不覺得這件事會到此為止。可是司徒墨卻搖搖頭道:“沒有后來,四弟暈了過去,我們送他回去,半個時辰后我們再次見到五弟,他仿佛已經(jīng)忘記了剛才發(fā)生的所有事,還是憨憨傻傻的樣子?!?/br>“所以連我們自己都不確定,那個清醒的五弟到底是不是真的?!?/br>謝元棠緊緊地咬住唇,咬得有些疼。仿佛只有這樣,才能壓住心底的火。“明明自己都不確定,卻有人因此在背地里一直針對他,這算什么?”司徒墨見她發(fā)火,緩緩站起身走到她跟前。這次換他給她倒茶,倒完茶水以后,他就在她旁邊坐下,淡淡道:“大概是因?yàn)?,五弟的存在本身就是個威脅,而且這個威脅對于想要那個位子的皇子來說,實(shí)在是太大了?!?/br>謝元棠搖頭:“我不懂,就算他背后有言家支持,有父皇偏愛,可你們也不比他差哪去,至于嗎?”司徒墨笑了笑,抬手想要揉揉她氣呼呼的小臉,伸到一半,手一頓又縮了回去。“看樣子,五弟妹你是真的什么都不知道啊。”謝元棠皺緊了小臉:“我還應(yīng)該知道什么?”司徒墨沒立即說話,只笑著將倒好的那杯茶推到她面前:“喝口水,消消火氣。”謝元棠看一眼茶杯,小手端過來,仰頭一飲而盡,接著重重將茶杯擱在桌上,盯著司徒墨:“好了,我喝完了,你接著說。”司徒墨卻猶豫著道:“這事……由我來說不大合適,站在我的立場,作為一個司徒皇室的皇子,我只能告訴你,五弟會遭受這么多危險的原因?!?/br>謝元棠沉聲問:“什么原因?”司徒墨深深地嘆了口氣,無奈地?fù)u搖頭道:“因?yàn)樗纳硎?,因?yàn)闉戀F妃?!?/br>言意瀾?謝元棠眉頭緊緊皺了一下,就聽見司徒墨接著道:“對司徒家的人來說,五弟只要有一絲可能不是傻子,那他就必須死?!?/br>“因?yàn)闅⒘宋宓?,其他人還能慢慢斗。”“但不殺五弟,所有人連斗都沒得斗?!?/br>——謝元棠不知道自己是如何離開,只是出宮的一路上,司徒墨的話都還響徹在她耳際。只要有一絲可能,司徒硯就必須死。他不是一個人的敵人,是任何一個想要當(dāng)太子登皇位的人的敵人。而這一切,都和那個死去的言意瀾有關(guān)。謝元棠抿了抿唇,她必須要知道關(guān)于言意瀾的過去才行!謝元棠不知道的是,在她離開后,司徒墨站在樹下看了許久。久到一個小太監(jiān)匆匆趕來,小聲道:“主子,查清楚了,今晚二公主那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