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下陰微微一嘆搖了搖頭,“時也命也,誰又能說得個清楚?”“誰又能料想到今朝!”“這位攝政王……莫非會是個不可多見的明主?”他原本擔心的是景寧縣漸漸富裕,他這個縣令也就當?shù)筋^了。因為而今的景寧縣有了少許油水,該有人來摘桃子了。若真有那么一天,他也將辭官不做了。和蘇先生那樣,去某個私塾當個教習也挺好。望著天邊的夕陽,柳下陰將雙手抄在了袖子里。他沒有帶三班六房的官吏來,倒不是輕視這位攝政王,而是春耕在即,那些官吏都被他派去了下面的各個鄉(xiāng)鎮(zhèn)。他本也應(yīng)該去的。但姜師爺還是勸阻了他。在姜師爺看來,這位攝政王在江南道所為,倒不是在打擊異己,他似乎真的在整治江南道的官場——從根上在整治!這或許就是希望!這個希望,指的是如他柳下陰這等清官,說不定有了出頭之日。但柳下陰卻一笑了之。倒是留了下來,畢竟對于這位年輕的攝政王他還是有幾分好奇的。卻并沒有多少期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