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墻邊的青竹也在風(fēng)中按下了身形。
整個(gè)庭院如同被封印在一塊琥珀之中,萬籟俱靜。
唯有天光依舊。
“你找我?”
武服漢子躺在藤椅上,兩手交疊枕在頭下,眼角余光瞥向李鈞。
“聽宋老板說,兄弟你對(duì)那副《滕王行幸裴奴圖》也有興趣?”
李鈞橫坐在藤椅上,右腳腳掌微弓,鞋底輕輕碾著地磚。
漢子挑著眉毛,“怎么,我不能有興趣?”
挺橫啊。
李鈞下意識(shí)刮了刮眉毛,“當(dāng)然可以了。不過我來之前東家專門囑咐過一定要把圖帶回去。如果兄弟你能抬個(gè)手,以后用得著蜀道物流的地方盡管開口。
“這里可不是成都府,蜀道物流的牌子還嚇不到人?!?br/>
李鈞聳了聳肩頭,雖然心中頗為忌憚對(duì)方那手隱匿氣息的手段,但這要是就被嚇住了,那他也用不著混武道序列了。
是豬還是虎,一拳下去自見分曉。
“那就是沒得談了?”
鞋底擦過地面發(fā)出刺耳嗤響,八極拳勁自腳及腰,裹纏著青筋的拳頭朝前轟出。
“能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