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不清陰影中的臉，但那副小丑般夸張的笑容卻格外顯眼，他輕聲笑了笑，然后說道：“鬧克，鬧克……小偷，你猜怎么著，這家的主人回來了?！?br/>
“你……”

亞瑟雙眼瞳孔驟然收縮,  臉上也露出了難以置信的神情，他認(rèn)出了這個小丑：“你是布魯斯？你還活著，并且成為了小丑？”

“哈哈哈……”小丑發(fā)出一陣古怪的笑聲，笑得險些從上面掉下來，“真是陌生的名字啊，你知道嗎，上個這么叫我的人，他已經(jīng)……讓我想想，你應(yīng)該見到了吧？那個可憐的老管家。”

亞瑟依舊陷入在震驚之中，他想過很多個可能，但唯獨(dú)沒有想到，自己已經(jīng)過世多年的弟弟布魯斯·韋恩不僅死而復(fù)活，并且還成為了小丑？

這可真是太諷刺了，自己這個小丑成了蝙蝠俠，而蝙蝠俠卻成了小丑，這么荒誕的事也只可能出現(xiàn)在荒誕的怪夢里吧？

上面化著濃厚小丑妝的布魯斯·韋恩笑嘻嘻的補(bǔ)充了句：“對了，我不叫小丑，你可以叫我——狂笑之蝠，因?yàn)槲冶驹撌球饌b，卻被你搶走，那就只能這樣了?！?br/>
“狂笑之蝠……”亞瑟猛地晃了晃腦袋：“不，這不是真的……布魯斯，究竟發(fā)生什么事了，我當(dāng)初明明是親眼看著你下葬的……”

“這又有什么值得驚訝的呢？連你都能成為蝙蝠俠，那么我身上發(fā)生的事,  也完全不值得驚訝?！毙〕蟛剪斔?，或者說狂笑之蝠從上面一躍而下。

亞瑟能夠近距離看清這位闊別已久的弟弟,  他上半邊臉帶著布滿了尖銳鐵錐的護(hù)目，下半邊臉則涂紅的嘴唇，嘴角上揚(yáng)，勾勒出夸張且瘋癲的笑容，讓人一看就想到了小丑。

雖然變化如此之大，但亞瑟隱約間還是能從這個怪胎身上，看出點(diǎn)當(dāng)初那個可愛聰明，總是一副小大人模樣的布魯斯·韋恩的模樣。

“亞瑟，我的好哥哥，你真該動腦筋想想，究竟是什么讓一個本該躺在墳?zāi)估锇裁叩娜?，又爬了出來，重新站起來了呢？真的，你真該想想這個問題。”

狂笑之蝠做這手勢，圍著亞瑟左右打量，嘴里一邊說話一邊嘖嘖稱奇，“蝙蝠俠啊，蝙蝠俠?！?br/>
“你滿懷仇恨！”

亞瑟深吸了口氣,  凝視著對方：“你恨我奪走了原本屬于你的身份和榮耀……但你為什么要傷害阿爾弗雷德？你知道他無時無刻都還在為那晚沒能救下你而深深自責(zé)嗎？你知道他當(dāng)時是怎么冒著被火焰吞噬的危險,  把我們倆從火海里救出來的嗎？布魯斯,  無論如何，你都不該對他動手！”

“啊，多么一個善良的好人啊，阿爾弗雷德……你說的沒錯，但有個問題——為什么最終是你活下來了，而我卻被送入了墳?zāi)鼓?？?br/>
狂笑之蝠雙手叉腰，咧嘴笑得無比癲狂：“亞瑟，你說對了一半，仇恨只能讓我爬出墳?zāi)?，而支撐我我站到你面前的——是混亂和瘋狂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