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71章 童年的折磨扭曲
“許安安,你等等……”柳夏看著我邁出去的一只腳,終于忍不住的開了口。我眼眸里閃過一絲狡黠,故作不耐煩地回頭:“你還想干什么?”“你回來,我有話說……”柳夏沒了剛才的氣勢。“這是想明白了?”我冷聲質(zhì)問。“許安安,你確定我說出來,能讓我活著?你不會是炸我的吧?為了就是讓我供出幕后的人?”柳夏滿臉的懷疑。“既然這么不相信我,為什么還要叫住我?柳夏,這一切沒人逼迫你,活著還是死,這要看你自己怎么選擇。”柳夏懊惱地理了理頭發(fā),他此刻也不確定我說的真假,滿臉煩躁地不知道該怎么選擇。權(quán)衡了許久,柳夏才想清楚,一臉平靜地開了口。“許安安,你贏了。我會把這一切都交代清楚的?!?/br>“你想明白了?決定要這么做?”我冷笑著。“沒錯,我想得很清楚。能活著誰愿意死呢?對不對?”“呵,柳夏,他可是你的父親啊,他對你空有一腔疼愛,你竟然為了活命,選擇出賣他。如果他知道你這么做,該是多寒心啊。”我嘲諷著,因為柳夏自始至終就是這樣的人。“許安安,你知道什么,憑什么這么說我?”柳夏一臉嫌棄。“我知道什么,知道你就是冷漠無情的人,為了你自己,你可以出賣任何人。就連自己最親近的人都可以利用,你就是個無情無義的人渣?!?/br>“許安安,你一直就是這么覺得的?我在心里就是這樣的人?”柳夏笑看著我。“不然呢?你從始至終所做的一切,不能說明問題嗎?你帶給我的傷害還不夠嗎?”柳夏自嘲地笑了笑:“隨你怎么想,可是你說我出賣我爸,其實這是他罪有應得,這一切都是他咎由自取?!?/br>“哈哈……柳夏,你總能為你做的一切,找到借口。”“許安安,你知不知道,他是我的繼父。從小到大我被打了多少次,每次喝完酒的酒瓶,還是棍子,我不知道被打了多少回。我躺在地上奄奄一息的時候,他可曾管過我?他可曾關(guān)心過我?”柳夏的眼眸里滿是受傷。“柳夏,這又是你編造的借口吧?你這信口拈來的本事,真是讓人佩服。”“呵呵,你知道嗎?我?guī)缀趺刻於紩淮虻帽轶w鱗傷,那個時候我是恨他的,恨他怎么不去死。街上那么多被車撞死的人,為什么每次死的都不是他?直到他把張?zhí)m帶回了家,我才能感受到一絲溫暖。后來我跟張?zhí)m在一起了,有一次被他發(fā)現(xiàn),他拿了一把刀,準備殺掉我跟張?zhí)m。于是我跟張?zhí)m合謀,給了他兩刀。可笑的是他竟然沒有死,他的命還真是大啊。這些年他看我有能耐了,也收斂了不少??墒悄阒绬??那是我心里一輩子的痛?!绷拿鏌o表情,好像是在說著別人的事。我有些毛骨悚然,柳夏從未跟自己提起過這些事情。之前還在一起時,每次提到他的繼父,他臉上都沒什么表情。當時但聽到他提起張?zhí)m,我心里特別的反感。“柳夏,你的話說得真精彩,不認識你的人,估計會相信的??墒窃趺崔k?我不相信?!?/br>“許安安,我沒有騙你,我說的都是真的。當初我感謝他收留我,可是后來我是真的受不了了。你能體會到一個孩子的無助嗎?我每天那么賣力地洗衣服做飯,他呢?除了喝酒他還干了什么?我到底做錯了什么?他又為什么要收留我?他為什么不直接打死我呢?”柳夏眼眸含淚地低吼著。“柳夏,這些已經(jīng)過去了,不管真假如今說這些已經(jīng)沒什么用了?!?/br>“你就是不相信我吧,你覺得我是騙你的?許安安,是不是不管現(xiàn)在我說什么,你都不會相信了?”柳夏此刻覺得特別無力。“你說得沒錯,我和你之間已經(jīng)沒有信任可談了。曾經(jīng)只能是曾經(jīng),我和你注定是兩個世界的人?!蔽乙荒樋隙ǖ乜粗摹?/br>看著柳夏的臉,想到他跟張?zhí)m在一起時茍且的畫面,我心里忍不住的惡心。張?zhí)m跟他一樣,骨子里就是壞種,沒一句的實話。如今他說了這么多,到底有幾句是真的,沒人知道。如今對柳夏除了恨,早已經(jīng)沒有其他,不管他說什么,我都不會相信。“你就這么不相信我?”柳夏無力的笑了笑。“柳夏,曾經(jīng)發(fā)生的一切,時時刻刻都在提醒著我,你所做的一切都歷歷在目。如果你是我,你會怎么做?一次教訓還不夠嗎?”我冷聲質(zhì)問他。“之前是我的問題,可是那早已經(jīng)無法挽回了??墒乾F(xiàn)在我說的都是事實,我真的沒有騙你。”柳夏一直都在強調(diào)著。“柳夏,我和你之間,信不信任都已經(jīng)沒有意義了,面對現(xiàn)實吧?!?/br>柳夏雙手抱頭,此刻他才明白,他以前是多么的渾蛋,沒想到了如今的地步,他才想明白,這一切是多么諷刺啊。“許安安,我知道我解釋得再多,你也不會相信??墒俏艺娴臎]有騙你?!?/br>我獨自坐在椅子上,只是看了眼柳夏,沒有再開口說話。柳夏無奈地嘆了口氣,他此刻覺得無力又空茫。這種感覺讓他覺得特別難受,有些打在棉花上的感覺。“警察同志……”柳夏沖門外喊了一聲。門口守著的警察,一臉嚴肅地問:“有什么問題?”“我有重要證據(jù),我要自首?!绷囊荒樀钠届o。警察看了我一眼,然后皺眉看向柳夏:“之前問你怎么不老實交代?”“對不起,警察同志。之前是我有所保留,如今我想明白了,我要坦白從寬,爭取寬大處理。”柳夏說得一臉真切。“早點干什么去了?早點想清楚,會一次又一次地提醒嗎?”警察一臉訓斥。我拿起放在桌子上的包包,如今親眼看著柳夏叫來了警察。他為了活命絕對會坦白一切,自己留在這里已經(jīng)沒有任何意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