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挽風又問：“回紇九部的位置？”

    他把龍骨山圈起的小黑旗盡數(shù)拔出：“并不固定?！?br/>
    “回紇九部內(nèi)部的紛爭不少，并不聚集在一處?！?br/>
    “至于你的部落，這兩年的放牧地，在主脈東南草場?！?br/>
    嘴里如此說著，他沿雪山主脈往東南，落下一面黑旗。

    謝明裳吃驚地盯著那面小黑旗。

    她給母親畫小像時，才想起母親的族人?……對方怎么知道的？！

    謝明裳扔下手里一把小紅旗，騰得起身。片刻后小跑回來，紙上五個大字，墨跡淋漓未干：

    【為?何你知道？】

    蕭挽風的視線掃過五字，很快又落回沙盤上。

    “你說過。”

    謝明裳抓著白紙奮筆疾書：【不可能！】

    “你沒有直說。但?從你平日的閑談、動向，猜得出?！?br/>
    蕭挽風如此說著，隨手把小黑旗插在呼倫雪山兩條支脈當中的山谷。

    “你的族人?狡兔三窟，戈壁幾處綠洲、避風谷，都有你族人?留下的暗號標記?！?br/>
    突厥人?在關(guān)外勢大，來去如風。謹小慎微的做派，只可能是人?數(shù)不多的小部落。

    蕭挽風開始東一只西一只地插小旗，每處小旗都是謝明裳母親的族人?經(jīng)常路過補給的綠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