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挽風(fēng)抬手重重揉了她?一把，翻身朝床外側(cè)躺下：“今夜半途而廢的事，不會有下次了?！?br/>
    謝明裳按著凌亂的發(fā)尾：“……”

    “下次想?好再留我?！?br/>
    ——

    局面改變的起初，并沒有令人印象深刻的大變動?，而是潤物細無聲的細微變化。

    起先?是“虎牢關(guān)大捷”五個字被親兵們掛在嘴邊低聲議論。

    隔兩三日后，謝明裳從馬場伺弄飼料的小廝嘴里聽到了這五個字。

    十?四五歲的兩名?小廝滿臉興奮，邊軋草料邊起勁地議論著這次勝仗打得多么威風(fēng)，十?八萬叛軍如何被三萬朝廷禁軍打得屁滾尿流，遼東王的人頭馬上要送回京城。

    “進?出京城之?人，只消抬頭望一眼，那高掛在城墻的人頭，便是作亂的遼東王……”小廝吹噓得仿佛親眼見到一般。

    第二個小廝聽?得目瞪口呆，“當(dāng)真？我可?要去?城墻下看！你可?別吹牛皮?！?br/>
    頭一個小廝漲紅了臉喊：“哪個吹牛皮？外頭所有人都這么說。遼東王的人頭傳回京城，就在這幾日了！”

    謝明裳走近木柵欄邊，呼哨一聲。正在馬場遠遠吃草的得意見到主人，輕快小跑奔來柵欄邊，紅色的大腦袋起勁地拱她?衣袖。

    旁邊爭論不休的小廝也瞧見了人，慌忙打開柵欄，備好轡頭，準(zhǔn)備把得意牽出馬場。

    謝明裳抬手攔住?！安怀鲴R場。我想?跑馬。”

    但?馬場正有人用。她?遠遠地看見東南邊煙塵滾滾，上百親兵打著赤膊捉對廝殺。

    “他們要練到什么時辰？”

    小廝哪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