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花錢包了整天閣子，打算坐到明天傍晚?，F(xiàn)在回去算什么?！?br/>
    耿老虎震驚道，“出來這么久？”

    兩邊弓弩互相威懾，在下方的顯然更危險(xiǎn)，趁對峙的功夫，能躲開的酒客早溜了個(gè)干凈。喧囂的酒樓只剩燈籠還亮著。

    蕭措藏身在暗處，人不現(xiàn)身，站出來個(gè)親衛(wèi)高喊：

    “河間王！我家主人有言，自家兄弟，何必鬧得難看。大家各退一步，化干戈為玉帛——”

    從謝明裳仰頭注視的角度，可以清晰看到三樓閣子窗邊的人影動了一下，做了個(gè)軍中常見的手勢。

    蕭挽風(fēng)道：“清場。”

    下一刻，弓弦聲銳利鳴響，撕裂空氣。

    樓下幾名侍衛(wèi)把蕭措撲倒地上保護(hù)，一名中箭的侍衛(wèi)在地上翻滾。濃煙的空氣里傳來血腥氣息。

    耿老虎霍然起身，“出人命了。此地危險(xiǎn)，兩位娘子安危要緊，我們必須離去了。”

    門被重重敲了敲。

    有個(gè)似曾相識的斯文嗓音在門外道：“我家主上吩咐清場。刀箭無眼，還請貴客離去。今日閣子費(fèi)用我家主上代付?！?br/>
    不等回答，門被推開了。幾名親兵往門口不聲不響一站，擺出送客的姿態(tài)。

    謝明裳攏起帷帽。

    門外說話的年輕文士，正是跟隨河間王入京的親信幕僚。

    樓下傳來一聲強(qiáng)做鎮(zhèn)定的高喊，聲線卻微微發(fā)顫：

    “蕭挽風(fēng)，眾目睽睽之下，是你先動手！”

    高處傳來蕭挽風(fēng)的嘲諷回應(yīn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