貓兒叫喚了一聲，對那老人家眨了眨眼。

    老人家回以笑容，想默默那貓兒的頭，卻被其給躲開了，老人也沒說什么，反而覺得這貓兒有趣的很。

    他也不再逗貓，轉(zhuǎn)過頭來說道：“反事習(xí)慣就好，我覺得我這輩子就是前面過的太順了些，所以這晚年就沾了些不詳，俗話說哭完了就是笑，我這就是笑完了，便也就剩下哭了，到現(xiàn)在哭的眼淚水都沒了，想想也就習(xí)慣了。”

    陳長生看向老者，問道：“想來老人家年輕時應(yīng)當也是一位有頭有臉的人物?！?br/>
    老人家笑了笑，說道：“說什么老人家，你不也一樣都是老人家了嗎？”

    陳長生這才反應(yīng)過來，摸了摸胡子，點了點頭。

    老人家繼續(xù)說說道：“不過你別說我年輕時，十里八鄉(xiāng)的都曉得我嘞，還真是個有頭有臉的人物。”

    “還未請教老人家名諱?！标愰L生道。

    隨即聽老人家說道：“我姓高，當年村里的先生給我取了‘聚杰’二字，那時候我孤僻了些，先生應(yīng)我爹的話，就取了這么個字，后來的歲月里，我也的確結(jié)識了不少好友?！?br/>
    蕓香聽到這二字后卻是反應(yīng)了過來，說道：“您便是那位兩朝進士？”

    高聚杰愣了一愣，“沒想到妹子你還聽說過我？”

    蕓香說道：“家中早年行商，各個地方的事也都知曉一二?！?br/>
    高聚杰點了點頭，說道：“好好好，眼界開闊，我這輩子就少看了許多東西，想想也挺可惜的?！?br/>
    “兩朝進士……”

    老人家說道：“我年輕時正值景末年間，那時的可真是發(fā)奮讀書，從鄉(xiāng)試一路往生考，直取進士之名，可不巧的是，我還未曾走馬上任，大景便亡了，世道變遷，也無人在意這樣一位前朝的進士，再者說，我那時正值年少輕狂之際，心中滿是家國之仇，正在眼前，我也不愿為虎作倀，便就此止步，回了鄉(xiāng)里，便做起了教書先生?！?br/>
    “縣里新來的老爺?shù)故峭吹钠鹞业?，逢我為坐上賓客，我本不是很喜歡這人，但后來也被他所打動，便與之時常閑聊，若非家國恩怨在前，我與他也能成為不錯的好友……”

    說道這兒，老人家語氣一滯，神色有些發(fā)愣，張了張口，卻沒往下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