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發(fā)拿起了桌上的扇子，在那桌上輕輕敲了敲。

    “說那冬月時天降大雪，寒風(fēng)凌冽，破廟茅草堆中……”

    他輕聲說著，一句說不完便需大喘一口氣。

    金三爺在一旁聽著，他將這故事認了出來，這也是當初他在云游途中聽到的一個故事。

    曹發(fā)坐在臺下輕聲說著。

    興許是覺得自己不能再去那臺上站著了，便也只有在這臺下敲敲扇子，輕聲嘀咕兩句。

    金三爺聽著笑了起來，說道：“曹先生威風(fēng)不減當年，不減當年。”

    曹發(fā)笑了笑，搖頭道：“胡咧咧。”

    他繼續(xù)往下說去。

    原本倒是有些高興的，可越是說下去，二人卻越是沉默。

    想出當初在那臺上是如何的意氣風(fēng)發(fā)，他二人就不禁有些難過，惦念起曾經(jīng)來，難免如此。

    曹發(fā)嘆了口氣，說道：“不說了，不說了。”

    金三爺也點了點頭，不再多說些什么。

    擦著桌椅的伙計，聽到那說書聲戛然而止，不禁覺得可惜，他覺得這故事挺好的，不曾聽云先生說起過。

    “怎么不說了？”

    一道聲音忽然傳來。

    這道聲音不是伙計，也不是金三爺，更不是曹發(fā)。

    曹發(fā)聽后愣了一下，他轉(zhuǎn)頭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