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竟然是……真實存在的？”艾德瞇起一只眼睛，滿臉都是不可置信。

    “我為什么不是呢？”希爾薇得意洋洋地轉(zhuǎn)著筆。

    她笑起來的模樣很像奎茵，也許是因為兩個人都長著尖尖的犬齒。

    “我以為你只存在于我的意識當中……你懂的，就像看不見的朋友。”

    艾德一度想要上前親手摸摸看，但考慮到對方是女性形象，動手動腳實在有些失禮：

    “你能接住我丟的硬幣嗎？”

    他從口袋里拿了一枚零錢，輕飄飄地拋了過去。

    “小事一樁。”希爾薇伸出兩根手指，輕而易舉地夾住了半空中的硬幣。

    “呼，這實在是太瘋狂了……”

    艾德攏了一下前額的頭發(fā)，對著拳心吹了一口氣。腦海中的火焰文字雖然也很神奇，但現(xiàn)實中活生生出現(xiàn)的人就完全是另外一個維度了。

    “真的？你寧愿相信一枚金屬圓片真的存在某種價值，也不愿意相信虛擬程式可以變成黑頭發(fā)紅眼睛的美少女嗎？”

    艾德不想和她多說廢話，連忙伸手打住：

    “行了行了，將來我們有的是工夫探討社會科學(xué)，可是我的兩位同事晚一點兒就會回來，我該怎么解釋房間里多出來一個女人？”

    “這個嘛……”

    希爾薇向后靠去，用兩只椅腿維持著微妙的平衡，柔軟的發(fā)絲如黑色瀑布般沿著椅背垂下：

    “答案是不必解釋——你是我的唯一觀察者，還記得么？一旦有任何人嘗試觀測我的存在，我就會因坍縮而消失。換句話說，除你以外沒有任何人能夠感知到我的存在?！?br/>
    “太棒了，省去我不少事情?！?br/>
    他把手杖放在一旁，坐在床頭邊，緩緩把綁著石膏的左腿搬上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