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是狄倫真把這件事告訴他的哥哥伯納德·伊頓或者神調(diào)局的其他人……

    “哈哈哈，別擔(dān)心，伯納德休想從我嘴里知道這件事。”

    狄倫壞笑了一下，擠眉弄眼地說道。說罷他遞給坐在前面的乘務(wù)員一個銅子，坐上了公共汽車……

    所以他說這個就是為了拿我尋開心？

    望著緩緩離去的公交車，艾德既好氣又好笑地嘆了一口氣。

    低頭望著包裹在幕布里的矩形畫像，他決定還是先去一趟刀匠街……

    ……

    “為什么給我看這個？”

    幽暗的地窖里，手臂扭曲的金發(fā)少年滿不在乎地問道。

    “我以為你會想要看看坤圖的遺作……畢竟你們是朋友，他這輩子再也不可能畫畫了?！?br/>
    “毫無意義的垃圾。對他來說或許是副好作品，但對我不值一文。”

    艾德不知道該說什么好。他本以為巴克會對朋友最后的作品給出些深切褒美之詞，結(jié)果卻是這樣的諷刺。

    環(huán)顧四周，巴克的身邊擺著一堆完成的畫作，雖然扭曲怪異，卻有種獨特的、真實的美感。他確信肯定會有人花錢買下這些作品的。

    “這些都是你畫的嗎？”

    “都是垃圾，待會兒我要拿出去燒掉?！?br/>
    “為什么不拿去賣掉呢？這樣你就可以租一個光線明亮的畫室，再換一套體面的新衣服，舒舒服服地洗個熱水澡，而不是在這這個臭氣熏天的地方被老鼠啃腳趾頭?！?br/>
    “你覺得我是為了錢或者名氣才做這個的，對嗎？”

    他的臉上浮現(xiàn)出了獨特的冷冽笑容，轉(zhuǎn)瞬即逝。殘酷而傲慢，又帶著謎一般的感性，仿佛臨終之人最后的微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