支撐這種努力背后的情愫，是指望著文信德能對他青眼，能靠著項目成果平步青云。

    一開始，文信德確實是這么許諾的。

    文信德也確實是個寬厚溫良，善待學(xué)生的好導(dǎo)師。

    可隨著陸青對他的了解越深，就發(fā)現(xiàn)事情越不是表面流露出來的樣子。

    文信德本質(zhì)是個利己主義的學(xué)究。

    陸青也好，何云也好，學(xué)生和助手對他來說只是可供使用的工具。

    平時哄得好了，分幾個無關(guān)緊要的項目署名給他們提提臉面，哄的不好不給那也是情理之中。

    陸青漸漸的開始意識到，自己跟在文信德身后恐怕難以出頭。

    這個行業(yè)的潛規(guī)則不僅僅是按資排輩，更潛藏了種種利益的糾葛。

    現(xiàn)實的冷水澆滅了他的熱情。

    他開始放下他不切實際的偉大抱負(fù)，逐漸適應(yīng)這個世界的生存法則。

    左右努力得來的研究成果是為他人做嫁衣，那么他再努力也是沒有用的。

    那么不如就走捷徑。

    于是他的工作開始從沉心科研到研究通過項目牟利。

    他有他的家需要供養(yǎng)，他也需要金錢吃飯，文信德看出了他的難處，便故意給了他一個暗示，讓他替自己在項目中謀利。

    幾次三番他便嘗到了甜頭。

    陸青天資不差，稍稍點撥就能無師自通。

    他深知文信德是故意利用，可饒是這種機會，都有無數(shù)和他一樣的人虎視眈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