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心頭一沉，壓抑得有點難受，深吸一口氣，攙著我爸胳膊，頭也不回地離開。

    出門之際，身后響起陳父暴跳如雷的怒罵聲：

    “你看看你養(yǎng)的好兒子，丟人現(xiàn)眼的混賬東西！為了個女人要死要活的，把老子的臉都丟盡了！”

    “他想死就讓他去死，老子就當(dāng)沒生過這個兒子……”

    后面的話被門掩住，只隱約聽到陳母尖聲吼道：“陳家榮！你閉嘴！你當(dāng)我不知道你什么心思……”

    病房外，劉耀仍在門口，見我們出來，不禁朝我意味深長說了句：“我還以為你會心軟呢。”

    “關(guān)你什么事。”

    我冷瞥他一眼，擦身而過，他又笑道：“不過也好，你不原諒他，他就會一直心心念念想著你，就是上次太可惜了……”

    對他總是莫名其妙的話，我懶得去深究，但莫名對他最后一句話回憶起來。

    上次見面是什么時候？

    他帶陳浩去找我那次？那天回醫(yī)院后，陳浩就自殺了……

    我心頭一緊，頓覺毛骨悚然。

    他是可惜陳浩沒死成。

    *

    從醫(yī)院出來，我便帶著我爸媽回了花店，路上我媽給沈曦陽打了通電話，等我們到花店時，他已經(jīng)等在門口。

    我媽對著他噓寒問暖一番，我爸是冷眼看著，一聲不吭，沈曦陽看著我爸，頭低低，一副不敢說話的模樣。

    我習(xí)慣了他們?nèi)说囊娒婺Ｊ?，開門讓大家進(jìn)去。

    我爸撐著拐杖在店里轉(zhuǎn)了一圈，欣慰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