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束再次瞟向何相書,吐出兩個字:“令尊?” “應(yīng)該是?!焙蜗鄷粗胃傅哪?,確認道。 “他有反骨。”楊束神情認真。 何相書一時無言,父親平日雖對皇上的行事不滿,但頂多就是譏諷幾句,像今日這樣痛斥,是頭一回。 “好兒子,爹可是等到你了!” 何父踉蹌著抱住楊束,一把鼻涕一把淚的嚎。 楊束掙脫了兩下沒掙脫掉,眼角直抽,傳聞不可信! 何相書捂臉,早知道把酒放下就走,這場面,沒眼瞧。 “父親,我扶你去休息。” 為防何父鬧出更大的笑話,何相書趕忙去拽人。 “我心里苦啊!” 何父推開何相書,緊緊抱著楊束不撒手,“我忠國公府也是靠軍功立家的,可現(xiàn)在,一伙子酸腐!” “老子當年是武將??!”何父嗚嗚出聲。 “那狗東西不是人!秦嶺一役,若非軍情泄露,如何會敗,十萬將士,死的冤啊!” 何父攥著楊束的肩膀,紅了眼眸,撕拉一聲,楊束的衣裳讓何父扯出了大口子。 看著自己精壯的胳膊,楊束相信何父確實是武將出身。 何父嘴巴不停動著,發(fā)泄這些年深藏在心底的憤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