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背心其實還可以研究一些殺人的機關(guān),你且自己琢磨吧?!憋w羽道,“我得趕緊給你穿上,穿上就是我的人了?!?br/> 這下輪到飛羽詫異了,問她:“給我的?” 飛羽嗤笑一聲,接過袋子,打開,詫道:“鐵扇?” 飛羽的臉黑了黑,嚴重懷疑某人是在暗中譏笑他的女裝技能。 然而飛羽不知道按動了什么地方,一根扇骨忽然飛了出來,奪地一聲釘入旁邊的一塊石頭的縫隙中。 飛羽此時才發(fā)現(xiàn)那里頭的扇骨頂端極薄,刺中人便是扁扁的一道傷口。 “這外頭一層是回旋鏢,需要以巧勁兒揮出,里頭的扇骨按扇柄底部的機關(guān),便能射出?!?br/> “這是你做的?”飛羽很是詫異。 “我哪有這本事。我有個師兄擅長這個,嗯,不是二師兄。我的玉筆就是他設(shè)計的,他還給我設(shè)計了這個扇子,但是我一直沒有找到好材料做。那回在滋陽,我破獲了淵鐵案,海右布政使給我獎勵了一柄淵鐵武器。我日常不用刀劍這些,干脆融了,又請人幫忙尋了能工巧匠,做出了大部分部件,剩下的連接和打磨工作,才是我自己做的?!?br/> 后頭的機關(guān)設(shè)置,扇骨連接,是她自己做的。 給他量身定做一個,是她早就有的念頭。 飛羽把玩著那扇子,眼看著愛不釋手,鐵慈問:“好看嗎?” “那還給我唄。” 鐵慈抬手摸摸頭發(fā),抿抿嘴,沒吭氣。 這傳統(tǒng)是師父定下的,某一年過年,她召集在盛都的徒弟們,一個個排隊在她膝下,一人頭上扎一截紅頭繩,嘴里還唱:“人家的閨女有花戴,爹爹我錢少不能買,買上一尺紅頭繩,給我喜兒扎起來?!?br/> 后來聽了《白毛女》,才曉得對師父抱有任何溫情,都叫人間錯付。 此刻看見那截藍色的頭繩,系著扇子在他腰邊晃蕩,沒來由覺得頭上都癢簌簌的。 這樣的光線、場景、氣氛,叫人忽然想說些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