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七十六章 看娘知女
蕭風(fēng)喝了口酒,看著已經(jīng)不省人事的張?zhí)熨n,像是說給他聽,又像是說給自己聽。
“我有過一個女兒,我是一個女兒的父親,所以我的良知逼著我這么做。
可在這樣的環(huán)境下,光有良知是不行的,我這么做還有一個更現(xiàn)實的理由。
我既然要幫著萬歲昌盛大明國運,那萬歲就必須是個正常人,而不能是個變態(tài),否則這對我就會很危險。
因為變態(tài)之間是比較容易溝通的,而正常人之間也比較容易溝通,但正常人和變態(tài)之間,就很難溝通了。
我聽陸炳說過嚴世藩的事,也從很多渠道了解過嚴世藩的事。我可以認定,嚴世藩就是個如假包換,不折不扣的變態(tài)。
一個人有了變態(tài)的跡象,如果沒人敢干涉,他只會越陷越深,最后變成一個無法逆轉(zhuǎn)的變態(tài),就像嚴世藩那樣。
所以,我要把萬歲變成一個正常人。萬歲慢慢就會跟嚴世藩難以溝通,而更傾向于我的想法。
只有這樣,在和嚴世藩的較量中,我才有贏的機會。”
蕭風(fēng)自斟自飲,也已經(jīng)進入了半醉的狀態(tài),張?zhí)熨n更是連“大哥說的對”的能力都失去了,趴在桌子上呼呼大睡。
腳步聲響起,停住,張云清站在蕭風(fēng)的屋門口,皺著眉,看著父親極其不雅的姿態(tài),又生氣又心疼。
“每次去春燕樓準沒好事!都喝成這樣了,不回家休息,還跑到這里來丟人!”
如果王迎香在場,一定會撇嘴,你爹不來,你有機會理直氣壯的往蕭公子屋里跑嗎?
這是什么行為,這是念完經(jīng)打和尚,吃飽了罵廚子,見完蕭風(fēng)埋怨爹!
蕭風(fēng)招招手:“我讓人給你娘送信了,今晚讓你爹在這里睡一覺吧,別來回折騰了。
你爹喝醉了,這屋里也沒別人,你來得正好……”
張云清的臉猛的一下就紅了,小心臟一下子就跳到了嗓子眼。
你爹喝醉了,屋里也沒別人,你來的正好……正好什么?屋里沒別人,我爹啥也不知道,我來的怎么就正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