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晚上,云收雨散的雙伶拖著疲憊不堪的身子才睡過去沒多久,突地被驚醒了。 張宣也被驚醒了,伸手抱過她,“怎么了?做噩夢了?” 杜雙伶有些恍惚,過了半晌把頭抵在他胸口,輕輕嗯一聲。 張宣問:“什么夢?” 杜雙伶沉思了片刻,沒想通,郁悶地說:“我剛才在夢里夢到了一個孩子,他就站在我們臥室門口看著我,一言不發(fā)地看著我,好瘆人。” 孩子? 張宣蹙眉,緩緩拍拍她后背,“看清長相了沒?” “沒有,看不清五官,但我感覺他在死死盯著我看?!?br/> 杜雙伶失落地說著沒有,然后雙手緊緊抱住他問:“你說我為什么會夢到一個這樣的孩子?會不會家里不干凈?” 張宣愣了下,心道自己就是重生之人,是鬼見了都怕的人,還有什么不開眼的東西敢往自己家里撞? “雙伶,雙伶” 就在他張嘴打算安慰的時候,門外傳來了阮秀琴同志的急切聲音,很顯然剛才也被雙伶的驚慌聲給吵醒了。 “媽?!倍烹p伶從被窩里探出頭對著門口出聲。 “雙伶,你沒事吧?”阮秀琴隔著門關心問。 “媽,我沒事,就做了個夢。”杜雙伶應答。 “哦,那就好?!比钚闱俾牭盟闪艘豢跉?,她以為兩人在臥室鬧矛盾了。 自己兒子是個什么貨色,她心里還是有數(shù)的,要么在家里看書創(chuàng)作,要么在外面招蜂引蝶。在阮秀琴看來:就算雙伶脾氣再好,也難免有心氣不順的時候,鬧幾句嘴很正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