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宣沒想到她會這么問，但還是回答道：“兩個原因吧，一是“人世間”手稿沒有了。

    二是“潛伏”是我獲得茅盾文學(xué)獎的作品，名氣可不小，目前來說，它的價值還是略大于“人世間”的?！?br/>
    柳思茗有些害臊：“不好意思，我的錯。我是看多了新聞報紙，那些大作家和教授都說你的“人世間”文學(xué)成就最高，是你最好的代表作，所以我主觀上就、就”

    張宣寬心地說：“沒關(guān)系，其實你這么認(rèn)為也沒錯。

    但“潛伏”畢竟是得過矛盾文學(xué)獎的作品，而“人世間”到現(xiàn)今為止，還什么大獎都沒有呢?！?br/>
    柳思茗反過來安慰道：“你的書寫得這么好，大獎肯定會有的，說不定會得諾貝爾文學(xué)獎.”

    張宣笑了笑，不以為意，看一眼外面天色對她講：“你去趟董家吧，我在車?yán)锏饶??！?br/>
    聽聞，柳思茗打開車門就準(zhǔn)備下車，只是一腳落地后又回身問：“子喻媽媽肯定會問的，要我詳細(xì)告訴她嗎？”

    張宣拒絕了：“不用，就說是你送給董子喻的東西，請她務(wù)必帶到?！?br/>
    柳思茗聽了沒再說什么，下車走了。

    10多分鐘后，柳思茗回來了。

    一上車，她就解釋：“阿姨太熱情，我在里面坐了會，喝了半杯茶，還聊了幾分鐘。”

    張宣嗯一聲，問：“回中大，還是我送你回家？”

    柳思茗說：“回中大吧，今天不回，反正明天也要回的。”

    車子里動了，里面放著車載電臺，一時間誰也沒搭話。

    當(dāng)奔馳離開天河進(jìn)入海珠區(qū)時，柳思茗忽然收回放在窗外的視線，對他說：“今天之前，你知道我是怎么評價你的么？”

    張宣眼皮一掀，說：“肯定沒好話?！?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