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經(jīng)到了，在門外候著，大姑娘要是不舒服的話，不如改日再見？”佟嬤嬤低聲同白卿言商量。

    “帶進來吧！”白卿言聲音帶著幾分疲憊。

    “那我讓春桃給大姑娘到杯熱茶來?！辟邒咝奶鄄灰?。

    白卿言頷首。

    很快，春桃給白卿言端來了熱茶，又燒了一個手爐，硬是塞到硬是塞到了白卿言的手中。

    不多時，白卿平帶著蔡子源跨入正廳。

    今日的蔡子源身著一身水色直裰，越發(fā)顯得書生儒氣十足，約莫是這些日子在朔陽教書日子過得輕省，蔡子源看著倒是圓潤了不少。

    蔡子源低著頭隨白卿平跨入正廳，對白卿言行了叩拜禮，聽白卿言讓他們兩人坐，蔡子源這才抬起頭朝著白卿言望去。

    這一抬頭，蔡子源便愣住了。

    他沒有想到不過兩月未見，白卿言竟然清減成這副模樣，面色比之從前還要蒼白，唇瓣也無甚血色，雖然仍然掩不住驚鴻之貌，可整個人看起來羸弱病態(tài)，仿佛一碰就碎。

    抽紅包！

    “蔡先生請起……”白卿言又說了一遍。

    蔡子源這才回神，忙應(yīng)聲起身坐在白卿平下手。

    “今日喚蔡先生前來，是有一事不解，希望蔡先生能為卿言解惑?！卑浊溲悦寄亢π煨斓馈?br/>
    蔡子源不傻，鎮(zhèn)國公主白卿言心智超群，手下能人眾多，想知道什么是需要他這個被困在朔陽數(shù)月的教書先生解惑的……也就只有左相李茂。

    如今人在屋檐下，蔡子源哪里敢不從，他只得道：“鎮(zhèn)國公主請講，蔡子源一定知無不言?！?br/>
    “如此甚好……”白卿言略微調(diào)整了坐姿，全然靠在隱囊之上，幽邃的目光凝視蔡子源，“左相李茂之子李明瑞，師從何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