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雍嗯聲,“你說。” 呂雪凝低下頭,從腕上褪下一個木鐲子。 那是個普通的鐲子,雕花漂亮,但也不能逃脫平價的命格。 呂雪凝放在掌心摩挲許久,慢慢塞到時雍手心,并合上她的手。 “幫我還給周明生,再幫我?guī)€話,就說,承蒙他的厚愛,是雪凝不配。這輩子有緣無分,若有來生,奈何橋上,我等著他。” 時雍:…… 掌心里木頭鐲子,還帶著呂雪凝的體溫,可是貼在肉上,卻讓時雍一陣陣發(fā)冷。 這個世界對女子的惡意太大了。 時雍緊緊抱了抱她,扶著她躺下去。 “你好好休息,先養(yǎng)好身子再說。話我會幫你帶到,至于要怎么做……周明生會有他自己的選擇,我們也得尊重他,你說是嗎?” 呂雪凝沉默不語。 回去的路上,時雍和烏嬋坐在馬車上,相互靠在一起取暖,誰也沒有開口說話。 “阿時?!?br/> 烏嬋突然開口。 “若有來世,你還做女子嗎?” 時雍看她一眼,“做?!?br/> 烏嬋閉上了眼睛,“女子太苦了,我想做男子。” 時雍撫著她的胳膊拍了拍,沒有寬慰,太過熟悉的人,彼此都知道對方情緒,反倒不必說那些虛假的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