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不懂里面的門門套套，很容易出問題，我知道你們研究所很厲害，但是術業(yè)有專攻。沒有專業(yè)的人來操作，你們很容易被這些志愿者欺騙。”

    “比如試驗一般都不要吸煙的。但圈子里的人都知道，吸煙后尿檢的時候，往尿里面滴一兩滴白醋就可以過關?！?br/>
    羊老板專業(yè)地解釋說，

    “抽煙后留在身體里的尼古丁代謝為可替寧，用白醋中和后就能通過檢查。類似的辦法還有很多。比如，如果轉氨酶異常，用十倍藥劑量的聯(lián)苯雙酯應對飲酒問題，這樣轉氨酶就會變成正常值?！?br/>
    “如果血液里白細胞較高，那么體檢前去獻血小板，白細胞自然降下來?！彼f，“至于最關鍵的尿液檢驗，甚至可以輕易換成別人的樣品。這個過程是：雖然受試者一個接一個上廁所，提前準備好別人的小瓶尿樣，綁在大腿上，這樣取樣時的溫度也不會引起護士的懷疑。”

    “另外一些特別基礎性的規(guī)定：比如三個月內(nèi)不能接受其他藥物試驗，可以用其他人的身份證解決，有時候很難認出來。我有一個人，曾經(jīng)同時參與了三個醫(yī)院的藥物試驗?！闭f這些的時候，羊老板的臉上更多流露出深諳此道的得意。

    “又比如在一天里去幾個醫(yī)院參與試驗，有經(jīng)驗的受試者絕對不會讓醫(yī)生或護士看到自己胳膊上的針眼，擦點女生的粉底，一切就像新的一樣?！?br/>
    羊老板咧嘴笑著說，

    “最大的作弊是受試者在醫(yī)生面前吞下藥物，離開醫(yī)生視線之后再吐掉，但不是所有人都能做到，因為服藥后醫(yī)生會要求受試者張開嘴巴檢查?！?br/>
    “所以你們不懂這些，很容易被騙，根本得不到真實數(shù)據(jù)，他們將錢拿走了，根本沒有給你試藥?！?br/>
    “很多中介比我狠，我這個人比較講良心，所以你跟我合作放心，我保證盯得死死的，讓這些人一個假都做不了，要是你們自己來，沒有經(jīng)驗，保證被他們騙，錢被騙是小事，收集的是假數(shù)據(jù)才是大事?！?br/>
    我乖乖，張林立即將說：“那你先弄一百人來面試，我看看情況再定?！?br/>
    “好呢！”羊老板握手成交。

    回頭張林立即一五一十地向楊平匯報，他沒有打算拿回扣什么的，所以將里面的這些圈圈套套也匯報給楊平。

    ——

    幾天之后，羊老板帶來一百個人。

    唐順親自負責這些人篩選工作，組成了一個由醫(yī)生，護士和實驗室研究員組成的小組對志愿者進行面試。

    “你為什么參加試藥的志愿者，這些風險的你知道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