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的,就是如你所想的那樣?!毙д嫒似鹆藧喝の叮@會唇角一揚(yáng),勾起一抹揶揄的味道來,就這么盯著陳飛,“怎么樣,是不是怕了?”
陳飛很快平靜下來,這會用力的搖了搖頭,沉聲道,“我在前輩們的眼里,就是一只螻蟻,前輩們在七殺碑的器靈面前,又只是一只螻蟻,所以沒什么好氣餒的?!?
“我輩修行者,努力向前便是了?!?
玄魔真人愣了一愣,連叫了三聲好,接著,暢快的哈哈大笑了起來,看著陳飛,眼中那是充滿了濃濃的贊賞之色,一陣不住的搖頭。
“不管你是真心的,還是假裝的,總之能有這個想法,已經(jīng)很好了?!?
“不好,剛才你突破的動靜不小,已經(jīng)吸引了書院來人了,老夫我精力不濟(jì),先休息了,你先避一避,有什么事,等我們回了書院再說?!闭f完,那一股強(qiáng)大又野蠻的精神力,把陳飛從這個納戒之中,直接推了出去。
陳飛臉色變了一變,盤膝坐在這一片樹林之間的陳飛,這一刻突兀的睜開了雙眼,頭頂之上,皎月當(dāng)空,一切,安靜又靜謐。
抬眼看去,整個山頭之上,魔云滾滾,還沒完全散去,而憑借著陳飛此刻敏銳到了極點(diǎn)的洞察里,萬米之外,幾道人影正在以極快又恐怖的速度,直奔這里而來!
陳飛眉毛不由得一揚(yáng)起,身子一動,整個人卷起一陣黑色的殘?jiān)?,眨眼之間就消失在原地,無影無蹤。
陳飛消失之后,以陳飛蘊(yùn)藏巔峰的實(shí)力,一時幾乎有些控制不住這個身體!
畢竟,陳飛這還是剛剛突破,這個修為又是在一夜之間暴漲起來的,此時此刻,陳飛真有些駕馭不能!
超過之前百倍的力量,在陳飛的身軀里肆意亂撞了起來,導(dǎo)致這胸悶氣短,氣血澎湃不已。
用了足足十幾分鐘,陳飛才漸漸有些適應(yīng)起這個力量,一點(diǎn)一點(diǎn)的控制著這個力量消弭在自己的表皮之外,控制著內(nèi)斂,被吞噬下去,讓整個人和這個夜色融為一體,向著那幾道來人相反的方向,背道而馳而去。
不一會,便是擦肩而過,來了一個無形無蹤。
——
幾個呼吸后,前后四道人影,堪稱是兩前兩后,落在了這一片樹林里,一個個臉色為之一變。這四個人,身上清一色穿著淡青色的長衫道袍,膝下一雙青云靴,目光炯炯,一臉嚴(yán)肅,目光從這四周看去。
在這一片山頭之上,看上去那叫一個無比之狼狽,仿佛是疾風(fēng)驟雨席卷而過一般,狼藉一片,各種枯葉,被摧殘了一個干干凈凈。
不僅是這般,整個山頭,居然被推平了!
而那一股濃濃的魔氣,還在剛剛散去,到現(xiàn)在還沒有散去個干凈。
為首一個年約四十以上的中年人,留著頷下漂亮的小胡須,書院副院長劉秦河,早就預(yù)料到對方已經(jīng)人去樓空,不可能被自己這么輕易的就抓了一個現(xiàn)行。
“好濃的魔氣,看這個樣子,這里怕不是曾經(jīng)有一個蘊(yùn)藏巔峰境界的魔頭,在這里突破才制造出的動靜來……,可是,這里明明是我們書院的后山啊?!?
“百年來,都沒出過這樣的事,這個魔頭從何而來,難不成,是出自我們書院不成?”
劉秦河皺緊眉頭,整個人苦思冥想,一臉的嚴(yán)肅,卻思索不出一個眉目來。
“對方走的很快,想必是已經(jīng)察覺到我們的存在了,可惜,這里一點(diǎn)線索也沒有留下來,這茫茫大山,一時也無從查起啊?!闭驹谝贿?,有人插嘴了一句話,嘆息的道。
劉秦河沒有吱聲,深深的皺起眉頭,身子在這附近的山頭之上,快速的搜索了一遍,一炷香后,又回來了這。
“這人僅僅只是在這里突破,而不是在修煉什么邪功,看來只是路過?!?
“而且對方一察覺到我們的氣息,立刻離開,想必是不想和我們有什么糾纏……,眼下,國戰(zhàn)即將開啟,在這個節(jié)骨眼上,任何紛爭都是不必要的,我們還是先回去的?!?
“我也是這般想的?!逼溆嗳艘黄瘘c(diǎn)頭,這個事就暫時定下這個一個基調(diào)了,這個事權(quán)且放下,不再議論。
一群人騰起身子,再次下山,直奔書院而去。
兩個小時后,陳飛已經(jīng)提前一步,先回到書院內(nèi)部,自己的房間了。